MO忘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打飯,他們留在這裡跟嚴友、習蒙二人一起守著了。
醫院周圍太安靜了,寧韶明坐在那裡有點無聊,但是不能抽菸,只能站起來在走廊上打轉了幾個圈。
常笙畫也不搭理他在幹什麼,只是低頭在編輯郵件。
師裝三連的關一徑去了封閉式訓練兩個月,出來之後才聽說了殲龍大隊被罰到後勤部隊去幹活的事情,十分擔心常笙畫目前的處境,便忙不迭給她發郵件了,還不忘問了一下殲龍大隊目前的情況,行文之間充滿了對殲龍大隊的不滿和惋惜,把兩個部隊之間亦敵亦友的情態表現得淋漓盡致。
常笙畫給關一徑回覆了郵件,表示讓他不用擔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自己乖乖地帶兵訓練就行了。
畢竟不管是殲龍大隊和軍隊上層之間的博弈,還是那個神秘勢力綿綿不絕的糾纏,都不是關一徑這樣一個沒有被平反的烈士遺孤可以跑進來攪和的。
常笙畫嘆了一口氣。
這水啊,實在是太深了,她連自己都不知道會不會哪一天被淹死,還是把自己僅有的良心拿出來晾晾,好歹是她的授業恩師的兒子,還是不要把人拉著一起墊背好了。
至於寧韶明……
呃,其實常大教官真的跟善良兩個字有點八字不合。
寧韶明被常笙畫的眼神深深看了一眼,頓時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便轉過頭去,研究病房門上掛著的病歷,那是方便沒有穿隔離服的醫生和護士檢視的。
寧韶明本來只是想隨意翻一下,但是翻著翻著,他就認真了起來,眉頭也漸漸地皺得死死的。
生活在特種兵部隊這麼個傷殘率和死亡率都特別高的環境裡,寧韶明也受過各種傷見識過各種傷,對不少專業名詞即使不耳熟能詳也略有涉及,正是因為知道這些是什麼,這份薄薄的病歷才會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寧韶明的心像是被綁了石頭一樣,“呼刷刷”地往下沉,他走到玻璃窗邊上,定定地看著裡面那個面目全非的男人,各種不可逆轉性的傷勢聚集到了這個人身上,令他的存活和過硬的意志力都成了一種奇蹟。
前一天在那家酒店地下層裡的場景在腦海之中浮現,寧韶明禁不住開始算起他那天到底打了這個叫做孟澎的臥底英雄多少下。
儘管是秉著好意和無可奈何,在那樣的場景下,除了自己上場控制場面,戲耍對方,把這個人要到自己手裡從長計議,寧韶明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在虎視眈眈盯著他的傅夫人以及一直對他將信將疑的甘老闆面前把一個臥底警察保下來。
但是沒有辦法歸沒有辦法,真正動了手的時候,他是不是真的把握好了分寸呢?
寧韶明不確定。
當時地下層的格鬥場的氛圍太糟糕了,到處都是暴力和血腥的味道,毒品和酒精瀰漫在空氣裡,撕扯著人的興奮神經,讓人的大腦和身體處於一種無可救藥的興奮狀態之中,寧韶明沒敢碰傅夫人遞過來的酒,但是周圍的氣氛和空氣中瀰漫的氣息仍然吞噬著他的神經,撩撥著他的腎上激素……
寧韶明禁不住在想,他真正跳到擂臺上,扮演著一個玩弄人命的高階玩家時,是不是沒有控制好他的力道,讓孟澎傷上加傷了?也許他就不應該用這樣愚蠢又拖延時間的計劃,那麼孟澎就不會傷得這麼厲害……
過於紛雜的思想擠在了寧韶明的頭腦裡,擠得他頭疼欲裂,寧韶明甚至想要大聲嘶吼,好像這樣才能發洩出他此時心中的憋悶……
一雙手忽然搭在了寧韶明的肩膀上。
寧韶明猛地頓住,下意識想把那隻手擰開,但是卻被對方靈活地避開了他的攻擊,寧韶明這才想到周圍僅有的人員都是他的戰友和昆縣警察局的人,還有就是……那個唯一可能這麼跑來嚇他的人。
那隻手離開了,寧韶明微微側過頭,看到常笙畫走到了他旁邊,目光落在玻璃窗內插著呼吸管的孟澎身上。
“真麻煩……”常笙畫輕輕地“嘖”了一聲,如是道。
寧韶明沒聽明白,“什麼?”
“我說,”常笙畫也把頭側向了他的方向,目光不鹹不淡,但又好像帶著一種無可奈何的意味,“你這種人真麻煩。”
寧韶明沒生氣,只是有點不明白她為什麼好端端的跑來找自己的麻煩,難道是太無聊了嗎?
常笙畫沒有理會寧韶明那一臉“你無聊關我什麼事”的表情,自顧自地道:“消極,逃避,疲憊,懦弱,病態,沒有信心,胡思亂想,鬱鬱寡歡,任何事情都能聯想到最壞的結果,不相信自己有足夠的能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