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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畫結束通話了甘老闆的電話,寧韶明急忙追問:“怎麼樣?他打電話來做什麼?”
甘老闆打電話過來,自然不是為了跟常笙畫閒話家常的。
當然,也不是為了試探,畢竟孟澎那件事已經過了好幾天了,市警察局那邊都已經不得不“被迫”中止搜尋計劃了,這個時候甘老闆還跑來馬後炮地試探,那就顯得他太蠢了。
“什麼意思?”聽完常笙畫言簡意賅的轉述,寧韶明覺得有點跟不上進度,“甘老闆請我去參加一個油畫的展覽?你確定說的是我嗎?”
常笙畫心情十分愉快地道:“就算不是你,你也得上,反正我是已經答應甘老闆了。”
反正言下之意就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寧韶明一臉菜色,“我也沒說不去,但問題是為什麼要去那個什麼勞什子油畫展?!”他崩潰地扶住了額頭,“我估計連油畫跟水彩畫的區別都分不出來……就不能去看個什麼兵器展博物館之類的嗎?!”
常笙畫頓時嫌棄地看著他,“作為一個世家出身的大少爺,你不覺得太丟人了麼?”
寧韶明被她嫌棄,頓時“嘁”了一聲,“勞資就是隻會打架,你奈我何?”
“的確不能奈何你什麼,”常笙畫想了想,起身,拽著寧韶明的後脖領子就往外走,“頂多就是給你上個課而已。”
——上課?Excuse/ me!?
寧韶明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別告訴我,你要給我臨時上一節油畫課?!”
常笙畫跟路過的警察點點頭打招呼,嘴裡答道:“既然要去看油畫展,怎麼可以不瞭解油畫的歷史呢,這樣對畫展的主人太尊重了……”
寧韶明表示抗議,“關老子屁事啊,又不是老子主動要去的……”
“而且寧中隊,你不要忘了,你還肩負著把傅夫人拿下的重任,”常笙畫的聲音帶著詭異的愉悅,“甘老闆沒有那個藝術細胞,這次油畫展肯定是傅夫人提議的,你怎麼可以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寧韶明崩潰:“管她去死啊,老子長這麼大,文化課藝術課就沒有及格過,看個毛線的油畫展……啊喂!老子不要上課啊啊啊——”
眼睜睜看著常笙畫把寧韶明拖進一個多媒體會議室,還掛了“請勿打擾”的牌子,聽著寧韶明一路慘嚎的警察同志們都默默地目送著他。
兄弟,走好,我們救不了你!
常笙畫當然也沒有學過油畫,但是藝術的東西都是相通的,他們又不需要真的看得懂油畫的精髓,只要加班加點學一些皮毛就好了。
咳咳,事實上學不學都無所謂,但是誰讓寧韶明太囂張了呢,文化課不及格還敢拿出來現,一副“沒文化我驕傲”的姿態,常笙畫非得挫一挫他的威風不可。
於是乎,寧韶明被常笙畫關在多媒體會議室裡整整一個上午,等殲龍大隊的隊員們試圖繼續哄他們老大,結果到處找不著人的時候,才在小夥伴昆縣刑警們的指引下敲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常笙畫神清氣爽地過來開門。寧韶明像是死狗一樣趴在一張桌子上躺屍。
白色投影幕布上擠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能讓密集恐懼症的人看了都心慌慌。
殲龍士兵們嚥了咽口水,艱難地問道:“老大……還活著麼?”
常笙畫探了探袖角上不存在的灰塵,挑眉,微笑,“噓,別吵,你們老大正徘徊在藝術的海洋裡不可自拔。”
一群隊員滿腹憐憫,同情地看了一眼躺屍的寧韶明。
藝術的海洋如何讓人不可自拔這個不好說,但是他們老大快被這藝術的海水淹死了這點倒是看得出來。
甘老闆當然不是單獨約了寧韶明一個人的,只是重點提出寧韶明一定要去就是了,可見這次邀約的主要物件就是這位寧大少,甘老闆肯定是更想拿捏著常笙畫這個“無權無勢”的常家小小姐的,至於會盯著寧韶明不放的人……呵呵,除了傅夫人,還能有誰?
常笙畫不得不說寧韶明這個“美男計”的確使得挺好的,傅夫人那頭剛被一個警察臥底給翻了一圈,結果她倒是有心思給某位大毒梟戴綠帽子,也不知道說她是女版梟雄好,還是說她實在是做事太不靠譜的好。
不過常笙畫和寧韶明本來就是要接近傅夫人的,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了,還省了他們找杆子來爬,絞盡腦汁想怎麼樣合理偶遇才能不引起對方勢力的懷疑。
在折騰了寧韶明一把之後,第二天早上,常笙畫和寧韶明就稍作打扮,然後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