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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的夜梟,和平日裡“死肥胖子”的形象差別有點大。
不過在這夥人呵斥著靠近的時候,常笙畫和寧韶明都不由自主對視了一眼。
——他們看到了丞芒。
本來按照計劃,丞芒應該是在傅夫人的老巢那邊待著的,在交易大買賣的時候,那邊幾乎傾巢而出,不僅比較安全,還能在嚴友帶人去端掉傅夫人老巢時做個裡應外合,滿足一下他的孤膽英雄夢,但是他這麼一個只會動腦子不擅長打架的弱雞,跑到交易現場來,那就有點拖後腿了。
寧韶明幾乎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疼了。
一個女魔頭已經讓他糾結了很久,該怎麼樣在抓人的情況下保證她的安全,但是好歹女魔頭的武力值是有的,寧韶明糾結是糾結,但是沒有覺得太難, 結果這會兒來了個真正的弱雞,寧韶明都懷疑自己能不能安全脫身了。
來的一窩蜂的都是傅夫人的人,他們是蹲在附近看有沒有警察或者是警察的眼線的,結果逮住了一個關鍵時刻偷跑的,剛好在等待的時間裡有點無聊,他們就簇擁著來找傅夫人,好殺雞儆猴了。
但是這麼多人又是拿著槍又是拿著刀的,甘老闆看著就覺得特別沒有安全感,便看向了傅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傅夫人莫名其妙,覺得今天的甘老闆絕對是更年期發作了,“能有什麼意思,總有那麼幾個人不長膽子的,我的人教訓一下,有什麼問題嗎?”
甘老闆勉強接受傅夫人的解釋,沒再說什麼。
那一夥人罵罵咧咧地靠近,然後把一個捆著的年輕人丟在了眾人面前,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嘴裡塞著布,臉上那叫一個涕淚齊下,眼淚和鼻涕都糊作一團了。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出頭,打扮得像是小混混,南邊有很多落後的縣城,不少沒錢讀書的少年都跟他差不多,早早地出來混社會,老實一點的就在打零工,不老實的就像是他這樣混幫派,在這個中二的年紀裡也沒什麼判斷力,拿著一把大砍刀就跟天老大我老二似的,有的見了血就再也退不回去了,有的就跟這個年輕人一樣,見識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黑暗和血腥,就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可惜浪子回頭金不換幾個字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這個場合下被嚇破了膽還好,真要想跑了,那就不是嚇破膽的問題了。
丞芒並沒有出聲,出聲的是一箇中年的敦厚漢子,矮矮胖胖的,可是滿臉兇相,手裡拿著一把沾了血的槍,估計年輕人腦袋上被砸出了一道口子,就是他拿槍乾的,常笙畫聽到一路走來,有好幾個人都在旁邊喊他“標哥”。
標哥也是逮住這個年輕人的人,地位也不低,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罵罵咧咧了好幾句,這才對傅夫人道:“這龜孫子臨場就想撒丫子走人,也不怕黃了我們的大買賣,我來給他放個血,看看誰他媽的還敢再來這招,就是尿褲子了,丫的也要給爺我站好!”
後面幾句話是用吼的,明顯是在對樹林裡藏著的人說的。
傅夫人就看著這個標哥表演,然後笑眯眯地道:“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哪能勞駕標哥你來動手啊,隨便找個小弟見個血就行了,累著你了,回頭兄弟們可是會跟我算賬的。”
標哥笑了幾聲,“我一個大老爺們,哪有這麼金貴?”
寧韶明聽著就覺得他們兩個人說話,似乎有些帶槍夾棍的,心說難道傅夫人和這個標哥不是一夥兒的?
但是,甘老闆好像也沒有站出來替誰說話的意思。
常笙畫卻忽然扯了扯寧韶明的衣角,示意他往後站。
寧韶明不動聲色地後退了兩步,給她使眼色——幹什麼?
因為這時很多人站出來表示要幫標哥給這個年輕人一點教訓,周圍有點吵雜,常笙畫壓低聲音道:“你還記不記得上一任跟甘老闆做生意的不是傅夫人?就是被你幹掉的那個毒販,標哥就是他的心腹手下,這會兒在給傅夫人下馬威。”
寧韶明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幹掉傅夫人的上一任頭目時,寧韶明的頭盔被打掉了,當時好些個人見過他,只是因為寧韶明的任務只是收拾頭目,所以那些人都留給了昆縣的緝毒刑警,後來聽說逃了幾個,被抓住的也被撈走了幾個,可是寧韶明覺得自己呆在軍營裡,應該沒什麼可能光明正大在覓川市這邊行走,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結果沒想到運氣這麼背,寧韶明跟傅夫人打交道那麼久,都沒見過她手下有標哥這個人物,還疑似當年在場見過他!
——也許應該祈禱他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