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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弓蛇影的陰影。
不過寧韶明的確也太像是個世家的紈絝子弟了,脾氣性格之類的都不像是在政府系統能養得出來的,傅夫人從一開始就沒有太把他代入到臥底的方向去想。
車子行駛到鎮子深處,周圍就漸漸變得安靜起來,尤其是在接近一個別墅區的時候,寧韶明明顯能夠感覺得到附近有佈置不少的崗哨。
例如對面馬路路燈下在抽菸閒聊的兩個小混混,實際上是在觀察來往的車輛,發現可疑的地方就會向上頭報告。
他們的目光在接觸到傅夫人的車時,明顯露出幾分恭敬,目送了幾秒鐘之後才移開視線。
寧韶明心想,傅夫人掌握的屬於毒梟黑椒的力量看起來並不小,起碼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麼小,恐怕她在黑椒面前是屬於很受信任的那種人,這也反映出了形勢的嚴峻性,上線越是重視她,傅夫人在Z國境內能調動的人馬就越多,昆縣抵抗毒品第一線的壓力也會越大。
寧韶明已經在考慮如果想要端掉這個窩點的話,需要多少人力物力才能不讓他們跑掉了。
別墅與別墅之間的距離約摸在五十米左右,其中有一棟是屬於傅夫人的。
根據孟澎透露的情報,這裡整個別墅區其實都是傅夫人手底下的人,只是明面看起來大家都是不同的身份,作為傅夫人近身的跑腿小弟,孟澎那時候也是住在別墅區裡,不過他跟好幾個人混著住,對外稱是遠房表兄弟罷了。
車子在開進傅夫人的別墅的路上,寧韶明已經找到了孟澎當時臥底時住著的那個別墅了,不動聲色地把路線記在心裡。
按照孟澎的說法,他是把隨身碟藏在了院子裡的一棵大樹上,除非把樹拔掉,不然這群毒販子也不會想到腦袋上方藏著要命的東西,對於寧韶明來說,他現在就兩條路,一是想辦法把地形圖告訴辰津他們,讓他們混進來,二是想辦法擺脫傅夫人,他自己親自跑過去拿。
寧韶明還是傾向於第二種辦法,因為從外面混進來的話太危險了,一旦暴露,寧韶明怎麼也得去救人,到時候還把常笙畫那邊連累了,得不償失的同時還會被常笙畫弄得生不如死。
但是,他該怎麼擺脫粘著他的傅夫人呢?
寧韶明在冥思苦想著怎麼幹活,常笙畫這邊倒是十分舒坦。
金先生開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兩個人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聊天,大有那種心懷鬼胎你知我知但就是誰也不戳破的意思,聊得興致高昂的時候,金先生還即興用客廳裡作為擺設的鋼琴彈了幾支曲子。
“《卡農》……”鋼琴的琴音落下的瞬間,常笙畫若有所思地道:“經典的曲子,也有它經典的價值。”
金先生彎起嘴角,纖長的手指在黑白色的琴鍵上滑動,又重新起了一個和上一首曲子完全不同的調子。
比起《卡農》的唯美和浪漫,這首曲子的基調都是黑色的,陰冷的,孤獨的,彷彿能透過琴聲看到黑色森林裡裡遊蕩的孤魂,城市鋼鐵叢林裡被遺忘在角落的身影……
“《Secret.Garden.Songs》……”常笙畫閉著眼睛,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叩動。
等到一曲終了,屋子裡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說話,似乎都沉浸在了鋼琴曲的餘韻之中,難以自拔。
良久之後,金先生才從鋼琴邊上站起來,拿起隨手擱在鋼琴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猩紅的酒液順著他的喉嚨滑落,他眯著眼睛,顯得萬分享受。
常笙畫聽到動靜,這才睜開眼睛,“啪啪啪”拍了幾下掌,喟嘆道:“金先生真的很厲害,造詣已經可以媲美一些鋼琴大家了,我曾經在M國第一音樂殿堂聽過一次鋼琴獨奏,我覺得你們相差得並不遠。”
金先生笑道:“如果是真正的內行來聽的話,肯定會發現我的不足的。”
常笙畫笑了,半開玩笑道:“雖然我在彈鋼琴上很業餘,但是我的鑑賞能力很專業。”
金先生挑眉,眼帶笑意。
“這首神秘園之歌……”常笙畫想了想,才想到一個比較貼切的詞,“你彈得很能打動人。”
金先生舉杯對她示意,“也許是剛好有共同心境的人,才能夠有這份共鳴。”
常笙畫說:“金先生是在暗示我是個孤獨的人麼?”
“也許我們都是呢,”金先生的話語之中透著從容不迫的自信,“成功的人,哪一個不孤獨?”
常笙畫不由得頷首,“我喜歡你這句話。”
金先生晃了晃酒杯,“為我們共同的想法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