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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寧韶明來說,遊樂園是一個很特別的地方。
起碼常笙畫頭一回跟蹤寧韶明來這裡的時候,就在這個地方看到了寧大少的另一面,常笙畫借這個機會,達成了他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的和解。
常笙畫想到當時的寧大少恨她恨到直接將她摁在牆壁上,掐著她的脖子一副要殺人的樣子,就覺得有點好笑。
當時的寧韶明肯定想不到他們會有和平共處的一天。
寧韶明站在隊伍末尾等著排隊買票,一看到常笙畫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為何也默契地想到了那會兒劍拔弩張的場面。
寧韶明小小聲道:“那事兒也不能怪我吧,都是你一直在折騰我,我才發飆的。”
常笙畫不置可否,“我也沒說怪你。”
反正對於常笙畫來說,結果遠比過程要重要,寧韶明的舉動也在她的預測之內,她自然就是沒把這件事當回事。
寧韶明也想到了這一點,幽幽地道:“栗子教了我一個新詞,叫做心機Girl,說的就是你。”
常笙畫微笑,很純良的樣子,“是嗎?餘慶慄對吧,我會和他好好談談關於心機Girl的問題的。”
鎮子的另一邊,在和幾個隊員一起吃大餐的餘慶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不知道為什麼……”餘慶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狐疑地環視四周,“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胡小戈咬著一個雞翅膀,一臉呆萌地問:“栗子哥你幹壞事了?”
餘慶慄想了想,心虛地道:“沒吧……”
是他昨天把臭襪子塞在劉興桶裡,讓他不知不覺幫忙洗了的事曝光了,還是他偷聽了王勝麟跟他女朋友打電話,被王勝麟發現了?
遊樂園那邊。
今天不是週末,排隊買票的人不算多,寧韶明和常笙畫排了不到十五分鐘,就順利地買到票,然後驗票入園了。
算起來,常笙畫也來過這個地方兩次了,加上這次是第三次,不過說到真正來玩,前面兩次都不算數。
第一次是常笙畫在跟蹤寧韶明,後者發現了她的蹤跡,故意去各種危險的遊樂設施上玩,弄得常笙畫心情極端惡劣。
第二次則是寧韶明為了躲避和退役隊員道別的場景,特地躲在這裡,常笙畫來這裡揪他回去,直接就去了廣播室那邊發尋人啟事,然後逮著他就做了。
常笙畫提起之前的事情,說她第一次來遊樂園,寧韶明就給她提供了一個無比刺激的回憶。
寧韶明的表情十分微妙,“那次是你第一次來遊樂園?”
“很奇怪麼?”常笙畫反問道:“常家那種地方,你覺得他們會搞親子活動,叫上大家一起去遊樂園製造美好回憶嗎?”
光是想象那個場景,就讓常笙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常家人的正確開啟方式恐怕是——他們一起去了遊樂園,然後幾個繼承人之間相互動手腳,例如在鬼屋裡把某人揍一頓,例如破壞某人的安全裝置,再例如故意把某人推到水裡……
按照仇恨度來算的話,這個“某人”恐怕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會是常笙畫,只不過最後倒黴的是誰就不好說了。
寧韶明沒注意常笙畫腦子裡腦補的小劇場,只是用半是懷念半是悵然的口吻說:“小時候,我媽帶我去玩過幾次,那時候帝都那邊的遊樂園還沒這裡這麼大,遊樂設施也不多,不過那個地方早就被拆遷了……”
說到後面,寧韶明的聲音漸漸地低落下去,眼裡的神采也漸漸暗淡下去。
不得不說,只要是提到寧韶明的母親,那麼他一定就會被某種特別的情緒捲進去,那幾乎是他心尖上最軟最容易戳痛的那塊肉。
油畫,咖啡,白玫瑰,遊樂園,光是用這些詞彙去拼湊一個曾經的寧夫人,都能想象得出那是一個怎麼樣光風霽月的人物。
常笙畫沉默了一兩秒,才很自然地道:“那你一定很熟悉遊樂園有什麼好玩的,帶我玩一圈吧,東道主。”
寧韶明當即就笑了一下,整個人都從低落的情緒之中拔了出來,“好啊,這裡我來過很多次,保證你不虛此行!”
常笙畫抬頭看了他一眼。
——果然還是要金光閃閃眼眸明亮的時候,小獅子才是最可愛的。
寧韶明倒是不含糊,常笙畫說讓他帶著她玩,他就真的仔細琢磨著怎麼玩最合適。
在腦子裡用堪比思索作戰策略的方式排兵佈陣一番之後,最後寧韶明選出了最佳方案,領著常笙畫就開始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