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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是當他站在常笙畫面前的時候,任是誰都沒辦法把他們當成是同輩。
——因為這個男人看起來實在是太過狼狽了。
一身灰撲撲的舊衣服,一大把亂蓬蓬的鬍子,一雙像是深淵一樣黯淡無光的眼睛,佈滿繭子的雙手,粗糙發黃的面板,微微佝僂的脊背,別說是二十多歲,他整個人看起來簡直像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
常笙畫打量了他好一會兒,才依稀找出幾分當年郭裡虎的模樣,她站在郭裡虎面前,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
如果常笙畫沒有記錯的話,在You-Know-Who的這一屆成員裡,代號東皇的郭裡虎算得上是比較活躍的一個,也一直擔任其中一個小隊的隊長職位,是那種野心比較旺盛的人,情商和智商都很高,放在那一屆人才濟濟的團隊裡,也可以說是比較有前途的人之一。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在當年的內部審查中被查出問題,不管郭裡虎是不是真的有問題,但是在一人死亡、兩人坐牢失蹤的情況下,郭裡虎先是退役,而後消除軍籍遠走他鄉,死命躲著You-Know-Who的隊員,這事情前前後後都透著古怪,常笙畫不來找他才叫做奇怪呢。
郭裡虎幾乎是用階級敵人的眼神看著她,每一步都走得很謹慎,還借用合適的掩體擋住了大部分會被狙擊的位置。
遠處的趙素林皺起了眉頭,開始尋找更合適的狙擊點。
常笙畫見郭裡虎退役那麼多年也沒有放下當年的本事,就知道他肯定過得不好。
良久後,郭裡虎啞著聲音道:“長命花,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常笙畫嗤笑一聲,“你是聰明人,還需要兜圈子?”
郭裡虎沉默了一瞬,“有很多事情是追究起來沒有意義的。”
“大家都不小了,也輪不到你來教我做人,”常笙畫似笑非笑道,“意義?你折騰了那麼久,難道還不知道有很多事情是沒有意義可說的麼?”
就像是郭裡虎這些年東躲西藏,又有什麼意義呢?
常笙畫的話讓郭裡虎的目光劇烈閃爍了一下,“也許你是對的。”
“閒聊就到此為止吧,我看你也沒時間和我敘舊,”常笙畫彈了彈衣角,“我們直入正題吧,東皇,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郭裡虎的戒備再一次升級,“我無話可說。”
常笙畫笑了,“我都找上門了,你真的以為當年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郭裡虎卻困惑地道:“為什麼你還活著?”
看到常笙畫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是詐屍了。
常笙畫不置可否,“你問我?我還沒有你知道的多。”
郭裡虎搖了頭,這一剎那,他的聲音甚至是帶著些許乞求的,“我什麼都不能說,長命花,放過我吧。”
常笙畫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我千里迢迢找過來,你要我空手而回?不是我不肯放過你,東皇,是你早該知道有這麼一天的。”
郭裡虎近乎悲切地道:“我當年根本不知道會鬧得那麼大,如果我知道的話……”
常笙畫的目光微微一沉,“你知道的話,就不會出賣我們?”
“我沒有出賣你們!”郭裡虎反駁道,“我根本沒有透露多餘的資訊,你們小隊當年出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也不是你說了算的。”常笙畫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郭裡虎咬緊了牙關,“你也看到了,我已經像是一隻狗一樣活著了,可是我還不想死,我們戰友一場,你為什麼非得逼死我?”
常笙畫笑了出聲,不過是冷笑,“就算我不來找你,你覺得你還能活多久?”
郭裡虎的動作凝滯了一下。
常笙畫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再次反問:“你以為我隔了那麼多年才來找你,是我閒得發慌?”
郭裡虎想到某個可能性,眼神忍不住抖了一抖。
常笙畫不動聲色地加重壓彎駱駝的稻草,“而且,你以為我就是來跟你耍耍嘴皮子的麼?”
郭裡虎猛地貼近了身後的木門,遠處的趙素林再次失去狙擊目標,他頓時皺起眉頭。
郭裡虎說:“長命花,你不要做得太絕。”
“那是你沒有看到我更絕的時候,”常笙畫淡淡地道,然後像是恍然想到什麼似的,道:“也對,只有貓哥他們才是我的隊友。”
驟然提到熟悉的名字,郭裡虎的身體有一剎那的瑟縮。
“跟我走吧,東皇,”常笙畫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