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的陽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段,力圖把她們母女給擠出岳家才對。
自從丈夫過世後,岳母就很清楚這些,也知道依著她的性子,早晚都會被人給吞的骨頭也不留一根——千萬別以為,生性懦弱的女人,就能任人宰割,尤其她還有個女兒時。
為保護女兒,保護老嶽承諾給女兒的嫁妝,岳母這些年內,把她的懦弱發揮到了極致,甚至在家被人故意踩一腳,也會誠惶誠恐樣子的賠禮道歉。
“我記得很清楚,在我十五歲那年,是爺爺的壽辰,媽媽在廚房忙活,被二伯母故意碰倒了水杯,剛倒上的熱水灑在媽媽腿上,當場就有水泡起來了,疼地媽媽冷汗直冒,她卻陪著笑臉的說自己沒長眼——”
嶽梓童笑了下,看向拿過白酒,來給自己擦拭燙傷的李南方:“如果把我媽換成大姐,就是師母,你會怎麼樣?”
“我會把整瓶熱水,都潑在你二伯母臉上。”
李南方淡淡說了句,放下酒瓶子,在傷疤上輕輕吹著冷氣。
“我也想,可我不敢。”
嶽梓童很享受被李南方這般伺候的感覺,身子後仰靠在沙發上,閉上眼輕聲說:“所以我就希望,長大後能找個強大的男人。所以,我才特別痛恨你,厭惡你。”
“你痛恨我,厭惡我,是因為我沒本事。這,也是你為什麼喜歡賀蘭扶蘇的主要原因。”
“對。如果我能嫁給賀蘭扶蘇,就沒誰敢欺負我了。唉。”
嶽梓童輕輕嘆了口氣,睜開眼:“你呢?充其量是個亡命徒而已。亡命徒,休說是岳家這種豪門了,就算是在有錢人眼裡,也就是個屁而已。”
李南方笑了笑,沒說話。
他不想讓嶽梓童知道,他現在很想給她一耳光。
“這麼多年了,我媽終於熬到活著走出岳家了。開皇集團,是我們母女最後的棲身之所。在正式接管集團後,我就發誓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不許任何人染指集團,我要給媽媽提供一個安度餘生的溫馨環境。”
一根腿擱在李南方肩膀上,很不舒服,嶽梓童索性也抬起右腳,放在了他左肩上。
如果有人看到他們,還以為李南方這是要拿嘴,來——這讓他感覺受到了侮辱,抬手拿下那兩條腿,順勢在上面扭了一把,坐回沙發上:“所以,今天在姓龍的冒犯咱媽後,你才忍辱負重。僅僅是因為,龍大針織對於開皇集團來說,是相當重要的。”
“對啊。當初在與龍大談合作時,我可是費了老大力氣了,都做好了把自己搭上去的準備。嘿嘿,不過人家不稀罕。”
嶽梓童縮回腿,除掉鞋子盤膝坐在了沙發上,低頭捏著自己秀氣的小腳,自嘲的笑了下:“這些事,我從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可我媽能感覺出來。李南方,如果我對我媽說,她必須得去陪龍在空,才能保住開皇集團,她就會毫不猶豫的去陪他。必要時,我們母女一起上陣也未嘗不可,你信不信?”
“我信。”
李南方拿起給嶽梓童清洗燙傷的酒瓶子,喝了一口低下頭,淡淡地說:“但你以後,別再說這樣的話。”
嶽梓童嗤笑一聲:“切,我不說,人家就不要求了嗎?李南方,如果你是賀蘭扶蘇,再給龍在空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對我媽有非分之想的。可惜,你不是。唉,你為什麼不是呢,很奇怪哦。”
她伸手奪過李南方手裡的白酒,昂首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李南方沒阻止她,任何人在被欺負卻沒還手之力時,就只剩下喝酒的權利了。
一口氣把七八兩白酒灌下去後,嶽梓童俏臉就像浮上一層紅雲,看著李南方的眼神,也開始迷離了起來:“我、我很奇怪啊。”
“奇怪什麼?”
李南方拿過酒瓶子,晃了晃,隨手扔向門後,準確的落在了廢紙簍內。
嶽梓童慢慢歪倒在沙發上,抬起右腳擱在沙發靠背上,望著天花板喃喃地說:“我很奇怪,你怎麼不問問,我們母女既然是岳家的人,為什麼就不打電話向爺爺求助呢?”
李南方說:“嗯,那我現在開始奇怪了。”
“那是因為,在我媽出現在我面前時,我們母女,開皇集團,都已經與岳家沒有絲毫的關係了。我們母女是死是活,岳家不會理睬。這,是岳家肯放我媽離開豪門大院,必須答應的條件。”
嶽梓童閉上眼,聲音越說越低:“我現在,已經不再是岳家大小姐了。就像當年,大姐嫁給你師父後,她是死是活,都不會有人管——以後,如果我們想回岳家,要經過當家人的同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