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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萬的高跟鞋,隨便扔。
沙發上,床尾,甚至地板上,都是這些東西。
嶽總當然不會傻到給她收拾這些亂七八糟的,以免被她回來後,察覺出有人來過她屋子。
把鞋子脫在門外,嶽梓童墊著秀足,慢慢地走了進來,眸光四處掃射著,試圖尋找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沒發現。
好吧,那就先從床頭櫃開始搜起,反正屋子裡能盛東西的傢俱,也就這幾樣。
抽屜裡也是亂七八糟的,香菸,打火機,口紅,還有一隻黑絲。
兩根手指捏著那條黑絲,嶽梓童正要放一邊去時,卻又停住,秀眉微微皺起,兩隻手把黑絲拽長,觀察腳後跟。
幾天前,嶽梓童去黃河岸邊視察工作,不小心歪了下右腳,鞋子脫落,黑絲踩在地上,被一塊小石子劃破了。
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且穿上鞋子後,殘破的地方也看不到。
但細心的閔柔,為了讓嶽總不會因穿了一隻破了的黑絲,而影響視察工作時的情緒,從車裡備用的百寶箱內,拿出針線,恭請嶽總上車,給她縫住了。
閔柔細心,嶽梓童卻覺得沒必要,催她快點。
閔柔在剪斷黑線時,留下了一根長約五厘米的線頭。
開皇集團現在的拳頭產品就是仙媚絲襪,走的中高檔路線,最貴的款式兩百多塊一雙,身為公司老總的嶽梓童,當然要穿這種高檔貨了。
不過再高檔,她也不會繼續穿破了的黑絲,所以回家後就脫下來,隨手扔在了廢紙簍內,要當垃圾扔掉。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新姐就坐在她身邊,看到她扔黑絲時,還罵了她一句浪費。
那天是誰向外扔的垃圾,嶽梓童忘記了。
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嶽梓童在賀蘭小新的抽屜裡,發現了這隻黑絲。
幾乎看不出來的黑色線頭,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如果這是李人渣的屋子,在他抽屜了看到本小姨穿過的黑絲,那也很正常,畢竟有很多思想齷齪的男人,都有這種怪癖。
可賀蘭小新是男人嗎?
她怎麼會偷著把這隻舊黑絲,從垃圾裡拿回她屋子裡。
幹嘛用?
可千萬別說,買雙鞋子時低於一萬都不看的新姐,有著艱苦樸素的優良傳統,撿回這隻黑絲,就是要自己穿的。
幹嘛用?
嶽梓童第二次問出這個問題時,鬼使神差般的,把黑絲放在了鼻子下,只嗅了一下,就觸電般的扔了出去。
女人對女人的氣味,最為敏感了,就像男人嗅到巴斯消毒液的味道後,就會懷疑附近有人在擼管。
嶽梓童的臉,一下子羞紅,狠狠地低聲罵了句騷狐狸時,胃部開始翻騰起來。
不過得忍著。
這隻黑絲的出現,有力證明了賀蘭小新性取向,確實出現了問題。
她喜歡女人,但也可能仍舊喜歡男人,是雙性的。
嶽梓童偷著進來,是要搜查賀蘭小新究竟是何時改變的。
抽屜裡有香菸,還有一小瓶白色的粉末。
用手指甲挑出一點,放在舌尖上稍稍吧嗒了下嘴巴後,嶽梓童就知道這是毒品了。
她在國安時,就曾經受過辨別毒品的專業訓練。
雖說那時候她在受訓時,滿腔心思都放在賀蘭扶蘇身上,無論學什麼都是半吊子水平,但也足夠辨別出這是毒品了。
對於賀蘭小新吸毒,她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一個遭遇過不幸婚姻的女人,在沒男人陪伴時,是空虛寂寞冷的,那麼從毒品中,尋找一些安慰,這也很正常。
嶽梓童對毒品沒什麼興趣,只是在把小瓶子放一邊時,忽然想,要不要嚐嚐是什麼滋味?
這個可怕的念頭剛騰起,她就被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點上一顆煙,才壓制住了要試一試的衝動。
越搜,嶽梓童的臉色越黑。
她穿過的幾件貼身衣物,居然出現在了賀蘭小新的枕頭底下,與幾本精美的歐美畫刊相伴。
不罵上幾聲騷狐狸,難平心中的羞怒。
不過,當她又在大衣櫃最底層,發現一些電動產品後,就不覺得這些是事了。
“唉。新姐,你已經誤入歧途。我該怎麼拯救你?”
幽幽嘆了口氣後,嶽梓童對被賀蘭小新猥褻的羞怒,減輕了很多。
那麼驕傲,高貴的賀蘭小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