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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教授繼續說： 當我看到被關在雜物間的人的時候，有一剎那，我以為蘇慕言沒死。 他看到我的時候特別興奮。 他說：“顧醫生，救救我，蘇源這個老傢伙精神錯亂了。他這是非法囚禁，麻煩你放了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蘇教授當即扇了他一巴掌。 蘇教授跟我說。 “他犯病不是一天兩天了，跟他爹一樣是一個殺人犯，他就是殺害我兒子一家的兇手。” 我問蘇教授眼前這個人到底是誰，海堂鎮死的那個人又是誰。 蘇教授肯定地說，眼前這個人是沈慕凡。 我也同意他的說法，因為眼前這個人這一身打扮，的確是沈慕凡的風格。 但當時沈慕凡極力表示他不是沈慕凡，他其實是蘇慕言，他和蘇慕言互換身份了。 他這一套說辭我和蘇教授都不可能相信，誰吃飽了沒事幹能和別人互換身份呢？ 他極有可能是為了擺脫囚禁編造的謊言。 蘇教授說沈慕凡跟他父親一樣，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個性偏執，有妄想症傾向。 我問蘇教授為什麼懷疑蘇慕言一家人的死是沈慕凡所為？ 蘇教授其實沒有確切的證據，但他說了，蘇家出事的時候，沈慕凡就在海堂鎮，並且出事之前，蘇慕言給蘇教授打過一通電話，讓他小心沈慕凡。 在電話裡，蘇慕言說沈慕凡精神出了狀況，極有可能做出傷害他們一家人的行為。 儘管當時沈慕凡極力替自己辯解，但蘇教授顯然無法相信他的話。 我對蘇教授提了建議，不如報警得了，讓警察來查出真相。 在這點上，蘇教授和沈慕凡的意見出奇的一致，不能報警。 沈慕凡的理由是，他是一個知名作家，如果報了警，被認為兇案嫌疑人，即便是以後警方能證明他不是兇手，對他的名聲也會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 蘇教授的理由是：“我答應過他們的母親，說要好好地照顧他們兄弟兩個的。現在，慕言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她唯一的兒子再出事了。” 我問蘇教授：“那你找我來的理由是什麼？” 蘇教授回答：“我不能讓他再傷害別人了，我需要你幫我給他進行治療，直到他康復為止。” 沈慕凡聽到這裡，極力為自己辯解。 “顧醫生，你別聽這個老傢伙胡說，他才有病。我正常的很，怎麼可能有病？” 我給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我說：“有沒有病，不是你們說了算，不然，我們進行一項測試，如果你沒問題的話，我會勸說蘇教授放了你。 如果你真的有病的話，對不起，我會同意蘇教授的方案，畢竟你無法證明連環兇案跟你無關。” 沈慕凡同意了我的建議，於是，我和蘇教授開車把他帶到了我住處，我們進行了一系列的精神測試。 其實在測試之前，沈慕凡看起來特別正常，我都沒有想到，測試結束之後，結果令我大吃一驚。 果然如蘇教授所料，沈慕凡真的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六大危險性人格障礙當中，他居然佔了三個。 妄想型，表演型，強迫型人格障礙。 在得知結果之後，沈慕凡大鬧了一場，說我跟蘇教授是一夥的，他不相信我的測試結果。 鬧歸鬧，我答應了幫蘇教授的忙，自然是不會放他走的。 沈慕凡被關了起來，有一段時間，沈慕凡還鬧過絕食。 後來發現絕食也沒有用，他也就沒有再幹那種折磨自己的事情。 他很配合治療，前面說了，他有表演性人格，有好幾次我都被他騙到了。 在我搬家之前，他有機會逃出去過幾次。 其中一次直接去了蘇教授家，他把蘇教授平常吃的降壓藥給換了。 好在，蘇教授心思比較細膩，發現了不對勁，才沒有被他得逞。 再後來，我也退休了，就在海蠣村買下了這一套房子，然後建造了地下室。 這麼些年，他除了沒有自由，我把他照顧的還行。 這其間，他也跑出去過幾回，都被我想法給弄了回來，他每次出去都會去找蘇教授。 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 半年前，他持續發燒，後來，檢查出得了白血病。 我把他送到了醫院去檢查，一面等待骨髓配型。 三個月前，那天我沒在家，二蛋在家把那個牆燈無意之間開啟了，並且開啟了門拴。 等我發現的時候，沈慕凡已經跑了。 那個時候，我到處找他，他太狡猾了，他就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到處都沒有蹤跡。 我沒有想到的是，其實他從沒有離開過我家。 我中了他的圈套，被他反囚禁在了地下室。 *********** 顧叔叔講完這些之後，羅蒙問了他一個問題。 “沈慕凡的病情真的糟糕到需要囚禁起來的地步嗎？顧叔，我不得不說，你這是非法囚禁。” 顧叔回答：“你看到他的樣子是不是很正常？我說了，他有表演型人格。他被關在地下室的時候，他提出過很多要求。不光是吃的用的，我都儘量滿足他。 當然，他不止一次提過無理的要求，讓我給他找些妹子解決一下生理需求，我當然拒絕了。 後來，他說他太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