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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非問水秀：“既然孩子的爹是誰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生下他們？” 水秀：“我也不想生下他們啊，那些年造的孽，醫生說我打胎打的太多了，再不生，將來就沒有機會再當媽了。再說了，醫生說是雙胞胎，不生可惜了。 我心想，雙胞胎機遇難得，生出來玩玩唄。哪裡想到，孩子生了養起來那麼困難。那些年，為了養兩個孩子遭老罪了。如果可以重來，我堅決不要孩子，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有什麼不好的呢？” 蘇非：“這麼多年，你就沒有想要找一個男人來替你分擔？” 水秀：“分擔？你是把男人想的太好了。我這一輩子見識過的男人比吃過的鹽還多，他們都是提了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的主。靠山山倒，靠水水乾，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來得好。” 水秀倒是把人生看得透徹。 羅蒙又問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 “你以前所在的福利院還在嗎？” 水秀的回答嚇了蘇非一跳。 “早就不在了，著了火，燒得乾乾淨淨的。” 蘇非問：“水介說這把火是你的情人，他的父親放火燒的了，目的就是報復院長和那個廚師。” 水秀哈哈一笑。 “不可能是人為的，別聽他瞎說。就是廚師在灶上燉了東西，忘記了關火。我那個時候哪裡有什麼情人，簡直胡說。” 蘇非又問：“院長活著的嗎？” “死了，酒喝多了，被凍死在街頭的。北方的冬天，凍一晚上肯定是要命的。” “水介說，他是被你的情人丟進護城河裡淹死的。” 水秀又哈哈一陣笑。 “警察同志，你們寧願相信一個寫小說的，也不願意相信我一個當事人的話，不信，你們可以去我老家調查。” 說完，她把蘇非拉到一邊。 “蘇醫生，我兒子精神方面有問題，他寫小說寫魔怔了。是我讓他去找顧教授，顧教授把他介紹到你那裡看病的。” 蘇非：“他看起來不太像精神方面有問題的人啊。” 水秀：“是，是看起來正常。但我是他老媽，我能不知道嗎？經常半夜起來講故事，把小說當中的情節帶到現實生活當中來。他們兄弟兩個小時候，我經常給他們講我過去的生活。都說藝術來源於生活，他是把我過去的經歷加工了一下。” 羅蒙：“鳳凰村的房子是你替水介租的嗎？” 水秀：“是的，他說他寫小說需要安靜。我就給他租了那套房子，那裡風景好，還安靜。” 羅蒙：“他有多長時間沒有去那裡住啦？” 水秀：“我不知道，他是成年人了，有他自己的生活，我不干涉。” 蘇非：“他養的那隻狗你知道嗎？好多天沒喂，都快餓死了。” 水秀：“哦，那我不知道他有養狗。” 蘇非：“水介呢，我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 水秀：“妹妹，他是成年人了。我又沒在他身上裝定位，我哪裡知道他去哪兒了。” 蘇非：“上午，他和一個叫梅子的姑娘來過我的診所。據他說，這個梅子姑娘是你店裡的員工。我們能見一下梅子嗎？” 水秀：“他和梅子的關係我知道，他和我這裡有關係的妹子，梅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讓人找梅子過來。” 過了十來分鐘，水秀接了一個電話，抱歉地說。 “抱歉了兩位，梅子今天沒上班，打她的電話也關機。” 水秀很熱情。 “兩位來都來了，今天我請客，兩位在足浴城的消費我買單了。” 蘇非倒是想好好放鬆一下的，但羅蒙肯定是不能幹的。 他立刻嚴詞拒絕。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們是警察，警察的形象還是要的。” 水秀表示理解，也就沒有再堅持。 蘇非問水秀：“那，您兒子的那隻狗怎麼辦？” 水秀很抱歉：“對不起啊，我對狗毛過敏，養不了，你們看著辦處理吧。” 蘇非：“它畢竟也是一條生命，你們不能這樣，既然要養就得對它負責任。” 水秀回答：“你說的也許對，但我認為生命在這個世界上，還是以人為本。那些年，我困難的揭不開鍋，兩個兒子餓的啃土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見到有人同情心氾濫接濟一下我們母子的？” 蘇非沒再說什麼，她明白，自己和水秀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誰也說服不了誰。 從保浴城出來之後，蘇非總覺得不對勁。 “太多巧合了，你覺得有沒有問題？” 羅蒙回答：“水介的故事背景是在江南，而水介的母親是北方人，這一點就不符合。另外，你怎麼解釋鳳凰村那棟房子的事情？裡面明顯只有水介一個人的痕跡。 水秀說的也許是對的，藝術來源於生活，水介肯定是將其母親年輕時候的事情經過加工之後，然後準備寫成小說的。” 蘇非：“這倒也是說的通，但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將這些故事講給我聽？” 羅蒙：“文人的世界我不懂，他也許是因為長期寫不出來好的作品，精神方面確實出了狀況，但他又不想承認 ，只好以講故事的理由來看心理醫生。” 上車之後，蘇非突然想起來。 “水介說他送燕叔去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