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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候車廳上千平米的地方，到處堆著雜亂無章的東西，要找到有用的東西，談何容易。 隊裡其它的隊員也加入了尋找線索的行列。 這個時候，瘋子帶過來一個拾荒者。 瘋子說，他是在後面的停車樓裡發現這個拾荒者的，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在睡覺。 這位拾荒者看起來呆呆的樣子，但正常交流沒問題。 問他叫什麼名字？從哪裡來？有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他一臉茫然，說話帶著一股以地方方言為基礎的普通話。 “我只記得我姓劉，從哪兒來的不曉得。” 他一頭亂糟糟的長頭髮，一臉黑印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臭水溝裡的味道，看不出來年齡。聲音也沙啞，估摸得是四十歲左右的樣子。 就叫他老劉吧。 老劉說，他認識這個拾荒者。 “他說他是雲省人，叫軍娃子，懶得燒蛇吃。反正我平時看到他，他不是躺倒起的就是躺倒起的，他經常跑來偷我撿的礦泉水瓶子，壞的很。” 羅蒙問他：“你昨天晚上一直在停車樓裡睡覺嗎？” 老劉眨巴了一下睜不開的眼睛。 “那麼大的雨，我不睡覺，難道去偷牛啊？” “你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這邊有什麼動靜嗎？” “下那麼大的雨，我啷個聽得見嘛。” “從停車樓的位置，可以看到候車廳這邊，你昨天晚上一直在睡覺嗎？沒有起夜什麼的？” “昨天半夜我是起來尿過一回尿，不過，烏漆麻黑的，看得到啥子嘛？” 蘇非搶了話題。 “老劉，那邊有那麼大的一盞路燈，你說你看不見？” “你說那個燈啊，壞了好長時間了。” 蘇非佩服地看了一眼羅蒙，怪不得他這個人這麼自信，原來他說對了。 這個燈如果壞了的話，意思就是說，拾荒者軍娃子昨天晚上即便看到了兇案現場。 從兇手的位置看到這裡，什麼也看不見，所以軍娃子一直就是他的目標。 羅蒙又問老劉：“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有一個瘦高個男人來過這裡？” 老劉：“這兒天天都有人來，我不曉得你說的是哪個人。” 羅蒙見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讓雷子將他帶去流浪者收容所。 沒想到，老劉不幹。 “我不去那個地方，你們這些人，真的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那個地方我去過好多回了，還是在這兒自由一些。” 換雷子一臉茫然：“羅隊，到底要咋個處理他？” 羅蒙著急找線索，給了雷子一個不太友好的臉色，雷子帶著老劉閃得快當。 第一個線索是陶然發現的。 她從一排椅子下面拖出一堆塑膠布，這堆塑膠布里帶出兩根蘆葦。 當羅蒙看到這兩根蘆葦的時候，頓時覺得不對勁，立刻跟了過去。 陶然問羅蒙：“這蘆葦有什麼不對勁嗎？” “這個東西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陶然：“這附近都是樹林，這裡還有好多樹葉呢，有根蘆葦不正常嗎？” “當然不正常，蘆葦一般是長在水邊。一路過來，你看到這邊的林子裡有這種東西嗎？” “所以，嫌疑人的下一個目標是在有水的地方？這範圍也太大了吧。是海邊，湖邊，還是在其它有水的地方？” “一定還有其它的線索。” 半個小時之後，蘇非看到羅蒙在候車廳西邊的一根柱子跟前盯著什麼東西發了呆。 她走過去，看到柱子上有人畫了一個十字，十字上簡單地畫了一個人。 這畫也太抽象了，不過可以猜得出來，這是一個十字架。 蘇非看到羅蒙盯著這個十字發呆。 “所以，這個代表什麼，十字架，耶穌？是嫌疑人留下的嗎？有十字架的地方？” 羅蒙伸手摸了一把那個畫。 “輕易就能擦掉，應該是畫了沒多久。有十字架的地方，是教堂？對，應該是教堂。” “我所知道的有好幾座教堂，是哪一座？” “附近有水有蘆葦的教堂。” “天主教堂？那裡靠近溼地公園，有老多蘆葦。” “對了，就是那裡。” 下午兩點，溼地公園旁邊的天主教堂。 教堂不大，人也不多，進門一目瞭然。 羅蒙站在教堂中央巡視了一遍之後，果斷道。 “不是這裡？” 蘇非問：“是因為這裡有監控人多嗎？” “這是一個原因，但以嫌疑人的自負程度，這不是主要原因。以他故弄玄虛的作風，他不會這麼簡單就讓我們找到受害者。” “不是在教堂，那就是在有蘆葦的地方咯？天，溼地公園，一大半的面積被蘆葦所包圍，上哪兒找去？” “讓凱文查詢溼地公園的監控，嫌疑人帶著一個人，肯定是要藉助於交通工具。昨天晚上12點之後，所有進入溼地公園的交通工具都要查一遍。” 蘇非擔憂：“羅蒙，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那個人肯定已經不在了。” “如果你是嫌疑人的話，你會怎麼做？” “要是我的話，簡單粗暴，直接將人打暈，扔進水裡就OK了。” 羅蒙臉色嚴峻：“嫌疑人太狡猾了，這個地方地形太複雜，即便我們找到受害者，生還的機率幾乎沒有。” 下午兩點三十，附近派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