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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問魏秦。 “當時，你和孫浩在天台上發生了什麼？既然你都去了，他為什麼還是從天台上跳了下來？” “我到了天台上的時候，他就靠在天台的邊緣。他問我為什麼最近對他那麼冷淡？為什麼要和楊海霞上床？我告訴了他實情，我說和他談戀愛的其實是我的另一人格之所以最近對他那麼冷淡，是因為經過治療，我的另一人格好久沒有出現了。” 羅蒙：“你為什麼要在這個關頭跟他坦白你的身份？你不怕他做出過激的行為嗎？” “近一個月以來，秦可頂替我出現過一次，很短暫。是蘇醫生的治療有效果了，秦可徹底消失應該不會太久。 我在想，只要秦可徹底不再出現，我就跟孫浩說明真相，讓他別再糾纏我。 但是他殺了那麼多的人，即便是為了秦可好，我也不能再欺騙自己，欺騙秦可。 挑明真相，是對他們最好的安排。我勸他跟我去自首，沒想到，他壓根就不相信我的說辭，認為我是為了要擺脫他編造的謊言。” 說到這裡的時候，魏秦眼眶裡出現了晶瑩的東西。 “他，他不相信，我就想辦法讓他相信我說的是真的。我說我取向沒有問題，學生時期喜歡過班上的一個女生，到現在還喜歡她。我要是不喜歡女人，為什麼可以和楊海霞上床？ 我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到他了，我話還沒有說完，他突然就轉身爬過了天台的護欄，就往樓下跳。 我奔過去，抓住了他的手，他執意要尋死，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把他拉不上來。我眼睜睜地看到他掉了下去，死在了我的面前。” 羅蒙問他：“他死了你很傷心？” “不，他殺死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他死了我一點都不傷心。我傷心的是，假如秦可回來了，知道她喜歡的男人死了，她會傷心。” 孫浩和秦可聯絡的那個手機找到了，找到的只是一些碎片，從高空墜落，那隻手機摔的稀爛。 兩個人最早的聯絡是在三個多月前，從聊天記錄上來看，最早的聯絡還挺青澀的。慢慢的就熱情奔放，跟大多數處於熱戀中的情侶一樣，有的時候也鬧點小情緒。 蘇非想起有一次因為治療的需要，喚醒了魏秦的另一人格秦可之後。 秦可問了蘇非一個小女生一樣的問題。 她問：“蘇醫生，你有愛過一個人嗎？我想知道愛一個人是什麼感受？” 蘇非回答：“我愛過人，愛情來了的時候是甜蜜的？就像你現在這個樣子，秦可，你是不是戀愛了？” 但秦可否認了：“我沒有戀愛，但我的確喜歡一個人，我在想著要不要跟他表達我的喜歡。” 蘇非說：“當然要了，人來到這個世界，喜歡一個人不容易，喜歡了就要跟對方說清楚，萬一你喜歡的人也在喜歡著你呢？” 蘇非見到秦可的機會並不多，也就一兩次吧。每次見到魏秦的時候，她都在想，秦可到底有沒有跟她喜歡的人表白呢？ 現在看來，她喜歡的那個人也許就是孫浩，他們後來戀愛了。 這個案子到了這裡似乎就真相大白了。 蘇非最後問了魏秦一個問題。 “你上學的時候，喜歡班上的那個女生是誰，方便透露嗎？” 魏秦回答：“蘇醫生，那都是過去式了，我喜歡她，可她並不喜歡我。我能做的就是，不打擾就是對她的尊重。” 在周朋家的瘋子給羅蒙打來了電話。 “羅隊，孫浩都死了，我還有必要保護周朋嗎？” 瘋子，雖然嘴有時候比較碎，腦子有時候欠抽。但他確實是一個特別守規矩，講原則的人。比如現在，該不該撤，他必須必要請示領導才敢撤。 羅蒙回答：“你不撤，還打算把周朋家當成自己家是嗎？” 瘋子又道。 “羅隊，周朋為了表達感謝，他說要請我和阿超去擼串，我去了算不算違反紀律？” “違不違反紀律你自己沒點數嗎？” “羅隊，我和周朋性格相投，我們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哥們兒了，朋友之間擼個串，我認為不違反紀律。” 羅蒙懶得跟他廢話，掛完電話之後，看到蘇非坐在椅子上看手機。 他走了過去。 “這麼晚了，不回家你在幹嘛呢？” “你不是說案子結束，就帶我和爸媽去雲水謠嗎？我查檢視攻略，是當天去當天回呢？還是在那邊住兩天再回來。哥，咱好不容易帶爸媽出去玩，雲水謠空氣又好，咱們就在那邊多住兩天，讓爸媽也享受享受田園生活。” 這個妹子，只要有要求，這哥就叫的特別親切。 可惜，羅蒙不吃這一套。 “他們在老家享受一輩子田園生活了，不差那幾天。聽我的，當天去當天回。” “得，就知道你這個人特別掃興，這樣，你就不用去了，我帶爸媽去住上一個星期，如果他倆高興，再續個個把月的也不是問題。” 羅蒙油鹽不進。 “那也不行，你是有工作的人，我不準假。” 本來明亮的心情，被這個鋼鐵直男弄的特別壓抑。 秦雪蘭來局裡將魏秦給領回去了。 蘇非站在二樓走廊的欄杆前，看著樓下瘦小的秦雪蘭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