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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蒙內心已經開始澎湃了，能說出這句話來的應該就是本地土著，而嫌疑人打給電臺的熱線電話用的就是本地方言。 他又問宋陽。 “然後呢？” “他罵了我之後，又喊我滾，我問他需不需要幫助。結果，他又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我砸來，一下子砸在我腳背上，到現在還是疼的。我一看這個人精神不對，就轉身走了。” “麻煩你描述一下他的樣子。” “瘦高瘦高的，穿的是一身黑色的休閒服，一張臉很白，感覺有精神病一樣。” 羅蒙將毛阿強的照片拿給宋陽看，宋陽無法確定。 “看起來很像，說實話，當時雨下那麼大，他又那麼兇，我沒有特別注意他的長相。” 羅蒙不死心，難得找到一個目擊者。 “按照路線，你應該是要經過那片落羽杉林子的，你就一點動靜都沒有聽見嗎？” “警察同志，當時雨下的那麼大，我又急著回家，真的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音。” “好的，感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想起什麼線索請及時跟我們聯絡。” “那是自然。” 關於案發時間段，宋陽那麼巧合出現在南湖公園，阿超還是很靠譜的。 “我和毛毛調查過了，宋陽和他的幾個同事租住在錦繡苑，他的室友可以證明，他在10點20分就回到家了。從時間上判斷，他沒有充分的作案時間。” 這個時候，凱文那邊來了訊息，他發過來了一張監控截圖。 20日晚上9點30分，在南湖公園靠南邊的公路邊上的一處監控當中，拍到了一個男人的大半截身影。 畫面經過了高畫質處理，拍到了這個人的半張臉，從身形上看，這個人和毛阿強極度相似。 從監控畫面上看，這個人是朝著公園方向而去的，這個地方距離案發地點不遠，也就兩三百米的距離。 再見毛金秀是完全有必要的。 婦幼保健院，當羅蒙和蘇非再一次出現在毛金秀眼前的時候。 她這一次沒有拒絕，而是暫時停止了叫號。 羅蒙拉上了臉。 “知道我們為什麼又來找你嗎？” “警察同志，請你直接說事，我不能讓我的病人久等。” “毛醫生，我再一次問你，20號晚上，毛阿強到底在哪裡？” “我中午已經說過了，他沒有來我家。” 蘇非：“毛醫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再隱瞞了。我們有目擊證人，證明20號晚上10點左右，也就是在兇案案發時間段。你的弟弟毛阿強出現在案發現場，不光有目擊者，我們還在南湖公園的一處監控當中，發現了毛阿強的身影。我們需要你的配合。” 毛金秀沉默了，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阿強那天是在我家，但我敢肯定，他絕對不是兇手，他從小就特別善良，尤其是喜歡小動物，他不可能殺人。” “善良？把動物泡在玻璃罐裡也是愛小動物的表現？” 毛金秀開始激動。 “那是因為他捨不得它們，我弟弟他真的沒有殺人。” 羅蒙：“我們也沒有說阿強殺人，你也沒有必要隱瞞什麼。” 毛金秀：“阿強20號那天晚上，他確實去過南湖公園，我之所以沒說實話，我是不想惹上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羅蒙：“請你詳細說一下當天晚上的情況。” 毛金秀：“前段時間我休了一個星期的假，正好我父母說阿強最近精神狀態良好，我就把他接到我家來，照顧他兩天，我父母那麼大年紀了，照顧他也是力不從心，也讓我父母休息休息。 20號那天晚上，天太冷，我就帶他去城市廣場吃火鍋，回家經過便利店的時候，想起家裡沒什麼菜了，就把車停在路邊，去便利店買菜。 阿強坐在車裡玩手機，我看他玩的高興，就沒有叫上他。等我買完菜回來，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他就不在車裡了。” 羅蒙：“你最後在哪裡找到他的？” 毛金秀：“我一開始沒有想到他會跑到南湖公園，我停車的地方和南湖公園隔著一條馬路。我先是在便利店附近找了一圈，後來去了南湖公園，最後是在湖邊找到他的。” 羅蒙：“找到他的時間是幾點？” 毛金秀：“10點多吧！我沒有看時間。” 羅蒙：“是在靠近落羽杉林子的湖邊嗎？” 毛金秀猶豫了一下回答：“是的。” 羅蒙：“當時你有沒有覺察出林子裡有什麼動靜沒有？” 毛金秀再次猶豫了一下，拿手摸了一下鼻頭。 “沒有。” 羅蒙：“阿強有說他看到什麼了嗎？” 毛金秀回答：“我不知道，我看到他，就讓他跟我回家了。” 蘇非：“毛醫生，南湖公園雖然偏僻，你說你去南湖公園找了阿強，為什麼我們在南湖公園的監控當中沒有發現你的身影？你找人應該是很匆忙的，你還會有意躲避監控？” 毛金秀：“我哪裡知道什麼監控不監控的，可能是碰巧吧？阿強精神狀況有問題，我找的地方都是一些偏僻的地方。” 蘇非：“你出現的時間非常敏感，正好是兇案發生的時間段。你說你沒有看到什麼，我覺得不可能。假如阿強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