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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珍心如刀絞的看著平安:“父母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子亦同之,你們嫌棄爹,把他送往養老院,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沒有捫心自問一下自己的良心嗎?爹有哪點對不起你,讓你們如此嫌棄,你年齡小不懂事,但是也不應該啥不好學啥啊!難道你不知道爹的今天就是我們的明天啊!” “大姐,我就是良心過意不去,所以才想過來把爹的情況要告訴你,我也是看到大哥和二哥爭執不休,又怕這樣吵來吵去耽誤事不說,還對順利解決問題無濟於事。” 巧珍又氣又急,眉毛擰到了一起,整個臉龐被憋得通紅:“爹既然病了,就要趕緊去醫院,而不是說這樣不痛不癢的話,幾百塊錢的事,弄得斤斤計較,這麼大的人了,難道做事就不會主次,沒有大局意識,非要把人重病再拖到什麼時候你們才高興嗎?” “大姐,你也不能光批評我一個人啊!本來我的心裡已經夠難受了,你再這麼劈頭蓋臉吆喝我一通。我要是心裡沒爹,我也不會過來告訴你實情。”平安說罷,知道自討沒趣,害怕大姐知道之後,會大發雷霆,他似乎早已預料到,便主動離開。 想到自己的燒餅店生意還算財源滾滾,又成立了周巧珍圓夢愛心基金,盡己所能幫助了一個又一個先天性心臟病患者,挽救了一個瀕臨在死亡邊緣垂死掙扎的家庭。 可自己的爹,如今的狀況卻像落日下快要褪去的夕陽,巧珍沒有想到弟弟們會把爹送往養老院,不僅沒有對爹給予足夠的關愛和陪伴,反而對爹的然對爹重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在為多餘的服務費用而爭執不休。 如果不是平安把爹的情況告訴自己,說不定現在還被矇在鼓裡,巧珍來不及多想,她慌忙走到衣櫃那裡找個外套準備去爹所在的養老院,她深感痛心,彷彿像尖銳的錐子刺過她的心臟。 孝順父母,天經地義,巧珍想起上次去看爹的時候路上遇到了根生,她便問起了爹的身體狀況。 “成天老說腰疼,七十多歲的人,能不疼嗎?我們身上還這疼那疼呢!”根生不冷不熱的說著。 根生的漠然讓巧珍感到心寒,尤其是建國去了養老院,她發現,人老了,可怕的不是生病,而是骨肉相連的冷淡,如果弟弟們不管,她就要承擔起大姐的責任,絕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爹在養老院受委屈。 世界很大,家卻很小,總有一些親情令自己傷心,生活繁瑣,人性複雜,甚至連同父同母的骨肉情都要斤斤算計,玩弄人心的人永遠也不得別人的真心。 指望建國的兒子們把後續的費用交上,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也沒有等到有人來養老院辦理手續。 既然兒子們指望不上,那就只好找到建國的女兒,這是唯一能夠讓養老院領導和建國的親人取得聯絡的唯一方式。 看到建國,作為養老院普普通通的工作人員,他們見到了太多子女對老人的冷漠,但是養老院畢竟也要維持正常的運轉,改造硬體設施也需要花錢。 周圍的民辦養老院由起初的朝陽產業從興盛走向衰亡,倒閉的倒閉,半年經營不善閉門歇業的更是比比皆是,更多老人也希望能夠在家跟著孩子們一起過日子,哪怕吃糠咽菜,基本上處於半死不活的賠錢狀態。 養老院的領導順著建國嘴裡吐出來的那個拖沓著長音的巧珍名字,循著蛛絲馬跡,一路走一路打聽,來到了巧珍家裡。 花虎看著家裡來了陌生人,那雙黑珍珠的眼睛,在夜色的映襯下顯得更加光亮,它精神抖擻,身子站的挺直,一個勁兒的狂吠著,這聲音在夜色中顯得更加清晰。 “這是巧珍的家嗎?”養老院領導的聲音在院中響起,緊接著又是花虎一聲接著一聲的狂叫。 巧珍走到屋外,定睛張望著眼前的陌生人,她遲疑了一下:“你好,同志,我就是巧珍,深夜來訪,請問有什麼事嗎?” “這麼晚打擾了,你知道周建國嗎?在我們崔坪村的養老院,我是那裡的領導,這是我工作證。” “當然知道,那是我爹。” “是這樣的,你爹因為得了腦梗,導致病情加重,後續的費用因為需要增加服務的時間與強度,所以對之前所交的費用要有所增加。” “還需要多少?這夠不夠?”巧珍從包裡拿出來了一沓上千元的鈔票。 養老院的領導看到了巧珍手裡的錢,眼裡露出一絲竊喜,要錢要了這麼久,總算是把後續的費用補齊了,商人就是商人,唯利是圖是本性,賠本的買賣誰願意去做? 這世上,有的人為了錢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走到金字塔頂端;有的人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有的人為了錢,失去了自我,失去了底線;有的人為了錢不辭辛苦,奔波奮鬥,熬壞了身體;也有的人為了錢,親人、朋友、同事為了利益反目成仇,形同陌路。 “還是你通情達理,不像周根生,我輾轉周折,去他之前工作過的地方,又跑到家裡,一提到加錢的事不是逃避,就是避而不見,我是好話說盡,實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