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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不白,此案涉及謀財殺人,縣君高度重視,令我率弓手前來查案。”
這句話讓周圍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他們紛紛後退。
陸阿水和吳崇義對望一眼,陸阿水連忙上前道:“陸都頭誤會了,我兄長真是病故,沒有人害他,更沒有人謀他的財產。”
吳氏大哭道:“不是為了謀財,你們來做什麼?你們還我的女兒和孫子!”
吳崇義急得跺腳,“大姐,這是兩碼事情,姐夫病故和我們沒有關係,我們是怕你吃虧,才來幫你的。”
這時,陸有根臉色陰沉如水,不耐煩道:“不用解釋了,我們按照規定辦事,首先確認財產,吳大娘,我需要你丈夫名下所有財產證明,請把地契、房契交給我,還要清點家中錢物,我們需要登記造冊。”
吳氏指著陸阿水道:“地契和房契都被他搶走了!”
陸有根冷冷哼了一聲,“看來果然是涉嫌謀財害命,給我拿下!”
幾名弓手一擁而上,將陸阿水摁倒在地,陸阿水憤怒大喊:“我沒有謀財害命,我只是代為保管,房契和田契就在房間內。”
“有沒有罪,調查後再說!”
不等吳氏開口,吳崇義連忙把地窖的鑰匙交出來,“這是地窖鑰匙,我姐夫的錢財都放在地窖裡。”
陸有根重重哼了一聲,吩咐手下,“把東西全部搬出來登記!”
他的手下進了房宅,不多時,將地契和房契取了出來,十幾名捕快從地窖裡吃力的抬出了幾口大沉重的箱子,都是白銀和銅錢,已經被貼上封條。
這時,仟作從靈棚裡快步走出來,低聲對陸有根說了幾句。
陸有根點點頭,對眾人道:“我們會徹底調查陸阿田的死因,在調查結論出來之前,你們可以正常辦喪事,至於這些地契、房契和財物,它們將作為證物暫時由官府扣押,一旦調查結束,我們會把它們還給主人。”
陸有根一揮手,“帶走!”
捕快們抬著幾口大箱子,拿著房契和地契離開了陸家,返回縣衙,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陸家和吳家數十口人。
“我們上當了!”
吳崇義惱羞成怒地對陸阿水道:“縣衙分明是來幫範鐵牛爭奪財產,陸員外,我們該怎麼辦?”
陸阿水咬牙切齒道:“我就不信高縣令敢這麼肆無忌憚包庇範鐵牛,我要告狀,要求拿回屬於陸家的財產。”
.......
兩天後,陸阿田財產爭奪案在縣衙開審。
在此前一天,縣衙已經結束了對陸阿田之死的調查,證實他死於重病,但由此案引發的財產爭奪案卻越鬧越大。
陸家三十餘人聯合向縣衙提出訴訟,要求將陸阿田的地契還給陸家。
但由於吳氏死活不肯再爭財產,使得虎視眈眈的吳家不得不被迫退出了陸阿田的財產之爭。
公堂上,一邊是陸阿水和他的兩個妹妹,一邊是範鐵牛一家三口。
高飛看了看雙方訴狀,他先問陸阿水,“陸阿田病逝,他雖然沒有兒子,但他有上門女婿,也有女兒,還有自己的孫子,你和姐妹想分兄長的土地,你有什麼理由?”
陸阿水雖是訟師出身,可面對高縣令犀利的質問,他還是有點力不從心,畢竟他從未考慮過靠打官司來奪取財產,而是想用人多勢眾的無賴方式,趕走範鐵牛,強佔兄長的土地。
就算鄉紳調解他也自信不會輸給范家,何況范家所倚靠的朱大官人已經回吳江了呢?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居然會鬧到縣衙,陸阿水自知理虧,心中有點退縮,但在族人面前又無法交代,他只得硬著頭皮打這個官司。
“回稟縣君,我兄長的六百畝田中有三百畝是我父親留下來,我和兩個姐妹都沒有得到,我兄長未經我們同意就直接把地契轉為他自己所有。
另外,我兄長住的宅子和他在縣城裡的酒樓都是我父親留下來,我們都認為長兄雖然有繼承權,但長兄去世後,祖產應該由其他兄弟繼承,而不應直接交給自己後代。”
陸阿水的妹妹也補充道:“我們不要大哥自己掙的家產,我們只要父親留下來的財產。”
對方說得也算有點道理,高飛點點頭,又問範鐵牛一家三口,“你們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