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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厲害多了,李雲不過是仗著他的後臺強大,這個高飛才是老奸巨猾,善於偽裝。
此時,楊涵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負手在官房內走來走去。
“你們到底找遍沒有?”
楊涵對幾名手下吼道:“難道他會飛上天嗎?”
幾名手下面帶難色,“啟稟縣丞,吳縣太大了,我們只有幾個人,根本就找不過來。”
楊涵能用的手下確實很少,高飛把陸有根拉過去,大部分衙役都被高飛控制了,縣衙裡只剩下寥寥三四個衙役,其他衙役都被陸有根以各種理由派了出去。
楊涵嘆了口氣,早知道自己就不該怕得罪馬縣尉,搶先把陸有根拉攏成自己心腹多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聲重重的咳嗽,隨即傳來縣令高飛的聲音,“楊縣丞有沒有空?”
楊涵呆了一下,連忙迎出來笑道:“高縣令怎麼來了?”
高飛呵呵一笑,“正好閒得無事,來找縣丞說說話!”
楊涵當然知道高飛來者不善,哪裡是閒來無事,分明是向自己攤牌。
楊涵心中頓時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很可能高飛手中已經有了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此時他已沒有選擇餘地,只得乾笑一聲,“縣君很少到我這邊來,稀客啊!這邊請!”
楊涵請高飛到會客堂坐下,又命人上茶。
“令侄子情況如何?”高飛關切地問道。
“感謝縣君關心,正在請名醫調治,聽說木堵鎮有個姓範的醫師接骨治傷很有名,我已經派人去請了。”
“那兇手有沒有眉目?”高飛又問道。
楊涵搖搖頭,苦笑一聲道:“但見平江府只集中在吳縣進行調查,卻絲毫不調查長洲縣,便知道他們的調查只是走走過場,遲早還得交給我們,不過我已隱隱猜到是誰幹的了。”
“是誰?”高飛連忙問道。
“是縣君絕對想不到的一個人,就是我侄兒的恩師張誼。”
高飛嚇了一跳,“怎麼會是他?”
楊涵冷冷道:“此人卑鄙狠毒,為上位不擇手段,他想當教諭,便打傷我侄兒嫁禍給趙修文。”
“縣丞可有證據?”
楊涵搖搖頭,“如果有證據的話,我早就不放過他了。”
高飛心中卻不以為然,楊涵這是在刻意和張誼撇清關係呢!
以為說張誼幾句壞話,就能讓自己手下留情,未免想得太天真。
高飛喝了口茶,這才緩緩道:“這兩天我在縣學調查一些學生家長投訴張誼鬻賣縣學名額之事。
調查下來的結果可謂觸目驚心,穀風書院已經成了骯髒交易之地,**十名連《論語》和《孟子》都背不出來的學生,堂而皇之在縣學裡混日子,每年給張誼十五貫錢,就成為他的門生。
還有很多旁聽生,為了得到縣學名額,便行賄張誼數十貫到百貫不等,已經成為公開的事實。
這麼多年他肆無忌憚地收錢賣學,嚴重破壞縣學秩序,卻始終不被查處,令人痛心疾首,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楊涵臉上掛不住了,“這件事下官有責任,下官被他的假象矇騙,導致縣學失去秩序,下官一定會好好反省此事。”
高飛取出了張誼的口供,遞給楊涵,“楊縣丞不妨看一看。”
楊涵接過匆匆看了一遍,臉頓時脹成豬肝色,把口供望桌上重重一拍。
“簡直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收過他的錢?他只是答應幫我侄子進府學,僅此而已,縣君不會真的相信這條亂咬人的瘋狗吧!”
高飛似笑非笑地看了楊涵一眼,淡淡道:“在搜查張誼房間時,我發現了三封信,居然是縣丞寫給他的信,信中內容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不過,我懷疑是張誼偽造的書信,冒充縣丞的筆跡,不知縣丞有沒有印象,兩封是五年前寫的,一封是去年寫的?”
楊涵頓時如一盆冰水迎頭澆下,渾身寒徹刺骨,他想起來了,他在外地公幹時是寫了幾封信給張誼,要求他把賣名額的錢至少分給自己一半。
而去年寫的信是把五個學生介紹給張誼,要他安排入縣學,這封信雖然不涉及到錢,但只要一查,自己的老底就暴露了,這五個學生,他可是收了五百貫錢的好處。
楊涵心中又慌又亂,顫抖著聲音道:“肯定是假冒的,我沒有寫過這樣的信。”
高飛故作長長鬆了口氣,如果是這樣就太好了,我就可以放心上報給朝廷,請御史下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