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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張三娘大罵:“你這臭小子,毛毛躁躁的,什麼時候才改一改?”
範寧吐一下舌頭,奔到院子裡,只見李樹下豎著一塊太湖石,可不正那塊他在竹林裡發現的‘晉娘舞衣石’。
‘晉娘舞衣石’是範寧給這塊石頭起的名字,這塊石頭看起來玲瓏剔透,飄逸舒展,極像一個正在跳舞的魏晉舞女。
範寧把這塊石頭定性為精品,後天他準備把這塊石頭也帶去朱府參加鬥石。
對範寧而言,書有沒有黃金屋尚未可知,但他相信,石一定藏有燦燦閃光的黃金。
一塊塊美妙的石正是改變他全家生活和命運的契機,而後天的鬥石,意味著他將有機會跨入這個門檻。
........
神童賽結束的次日,範寧便正式被縣學錄取,劉院主又特意放了他五天假。
事實,他已經結束了延英學堂的學業,去不去延英堂學意義都不大了。
一早,範寧來到鎮的瓷器店,既然明天要去參加朱元甫的壽辰,他得準備一份壽禮,範寧當然不會把自己溪山行旅石送給朱元甫。
他準備送給朱元甫的壽禮是一罈高度酒,那是他去年年底蒸餾提純的平江橋酒。
宋朝的酒很淡,主要是乙醇含量太低的緣故。
範寧用一種很簡易的蒸餾方法提純了酒。
但他卻不能用這種辦法賺錢,酒可是朝廷專賣商品,官府販賣酒麴餅,有釀酒權才能購餅釀酒,再把成酒批發給別的酒樓。
私自釀酒賣錢和販賣私鹽是一個罪行,抓進大牢裡,三五年內休想出來。
雖然他無法釀酒,但並不妨礙他用這個技術賺錢。
範寧需要買兩隻好看的瓶子裝酒,他總不能抱著一隻土罐子去朱府拜壽,那不叫標新立異,而是對主人不尊重。
木堵鎮最好的瓷器店叫做龍記瓷器店。
範寧剛從家裡的小巷子走出來,一扭頭便看見朱佩從趙元橋施施然走來。
朱佩今天換了男裝,頭戴烏紗帽,身穿白緞士子服,腰間束一條金絲玉帶,手執一柄象牙摺扇,格外的風度翩翩。
雖然穿了男裝,但小娘子的神態和容貌卻更加明顯,一張小臉圓潤如滿月,一雙眼眸如秋水般格外明亮有神。
“咦?”
範寧有些驚訝問道:“你今天怎麼沒去學堂學?”
朱佩白了他一眼,“本衙內不學,關你什麼事?”
範寧撓撓頭笑道:“我明白了,明天是你祖父壽辰,你太忙,暫時顧不去學堂。”
朱佩刷的展開象牙摺扇,輕輕扇了扇,“你這人還不算笨,不至於無藥可救。”
朱佩又打量一下範寧,“你光說我,那你怎麼不去學?”
“劉院主給我五天假,我在忙一些雜事。”
“如今天,你在忙什麼?”朱佩不露聲色地試探問道。
“明天不是你祖父的壽辰嗎?我得準備壽禮,想去瓷器店看看。”
“想送我祖父瓷器嗎?”
朱佩笑了起來,她的小嘴讓範寧想起了母親對她的評價,肉嘟嘟的,又紅又嫩,還真是這樣。
範寧搖了搖頭,“你祖父用的瓷器,我估計平江府都未必能買到,其實我是去買兩個瓶子裝酒?”
“裝酒的瓶子?”
朱佩眼更有興趣了,她笑顏如花道:“你倒提醒我了,我也要去瓷器店買只花瓶,不如一起去?”
範寧捏了捏腰囊的幾兩碎銀子,暗暗發愁,這小娘子跟去,自己買瓶的成本肯定會飆升。
他心暗歎一聲,知趣地點點頭,“我求之不得,正好可以請教你,你祖父喜歡什麼樣的瓶子?”
兩人一起向長青街的龍記瓷器店走去。
.......
“小官人想買好的瓷瓶啊!”
瓷器店的掌櫃是個胖乎乎的年人,他認識朱佩,見朱大官人的孫女親自來買瓷器,令他一臉為難。
“如果要買官窯瓷器,小店可真沒有。”
開玩笑,官窯瓷器算有,範寧也買不起,他連忙擺手,“不要官窯,好的民窯瓷瓶行,要體型稍微瘦一點。”
劉康家的雜貨店也有瓷器,但那種瓷器都是家用的粗瓷,幾錢一個,在家裡吃飯可以,但不了檯面。
“這一對行不行?”
掌櫃拿出一對瘦梅瓶,是好的越州青瓷,無論造型、釉色都不亞於官窯,瓷胎異常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