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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績舉起手掌,狠狠打在自己臉上,左手又是一掌。
每一掌重重打下,臉上都見清淤,這是徐家的家法,自掌嘴三十,必須掌掌打實,若敢輕打一掌,那就由馬伕來重新施罰。
一連打了三十掌,原本英俊的臉龐消失了,變成一張青紫的肥豬臉,嘴角也出現了血痕。
徐重這才坐下來問道:“聽說你們被人暗算,是誰幹的?”
徐績不敢說範寧,那隻會讓祖父更加瞧不起自己。
“是.....是朱佩那個高個子護衛。”
其實也沒有錯,陸有為就是被那個女護衛抓住,扔了回來。
徐重眉頭一皺,護衛當然不會無緣無故襲擊人,這必然是朱佩指使。
“那小娘為什麼要這樣做?”
徐績不敢隱瞞,只得小聲道:“她和那個漁夫的兒子組隊比賽,孫兒心中忿然不平,便懇請嬸孃勸她不要參賽,或許被她猜到是孫兒的意思,把她惹惱了。”
徐重何等老辣,他立刻明白了,孫子真正的目標恐怕是那個漁夫的兒子,半晌他哼了一聲道:“一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自取其辱,你真的讓我失望啊!”
徐績連忙爭辯道:“吳健原本想花錢買通幾個無賴狠狠揍他一頓,讓他第二天起不了床,但孫兒不同意。”
“荒唐!”
徐重氣得重重一拍桌子,怒斥道:“他若報官,一旦縣令抓到幾個無賴,把你們供出來,你們這輩子都不要參加科舉了,這個吳健沒有腦子,以後少和他在一起。”
“祖父,孫兒現在怎麼辦?”
徐績抱住祖父的腿大哭起來,“孫兒已被淘汰,無法參加童子試,孫兒的前途毀了。”
徐重冷冷哼了一聲,“你現在知道急了,既然知道科舉前途重要,那還為什麼要去喝酒?”
徐績心中悔恨萬分,他就恨不得再抽自己三十記耳光。
徐重望著孫子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龐,他心中頓時怒火萬丈。
‘劉彥通,你真當我孫子是麵糰,想捏就捏?’
........
夜幕悄然降臨,範寧獨自坐在房間裡看書,他換了一身白色的細麻長衫,頭上依舊戴著士子巾。
他看書入了迷,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房間。
“在看什麼書?這麼入迷!”有人笑眯眯問道。
範寧抬起頭,頓時嚇了他一跳,居然是趙學政來了。
他連忙站起身行禮,“學生範寧,參見學政!”
“不必客氣,範寧,李縣令特地來看望你!”
趙修文身後正是縣令李雲,正負手笑眯眯地望著範寧。
範寧一陣頭大,若這縣令再給自己講一通道理,自己今晚還要不要睡覺了?
但此時不容他多想,他連忙躬身行禮,“學生參見縣君大人!”
他是以學生身份拜見縣令,不下跪也不算失禮,如果是鄉下老農,那就一定要下跪行大禮。
李雲在吳縣已經做了四年縣令,正好到了一個仕途的轉折點。
正因為是仕途的關鍵時刻,他格外重視一些有利於他形象和口碑的事情,比如這次神童選拔賽。
吳縣的神童選拔賽舉辦已經有十五年,實踐證明它的效果很不錯,已經連續出現三個賜同進士出身的少年神童。
神通選拔賽在平江府的影響很大,甚至被朝廷禮部所關注。
今天是神童賽第一天,李雲當然要來視察。
他今天穿了一件淡紫色的常服,腰束革帶,但頭上依然戴著官帽,笑容和藹可親,他微微笑道:“我們坐下說話!”
範寧連忙請縣令坐下,李雲瞥了一眼他看的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居然是《大宋歷屆省試名文集錄》,這本書他當年也視為神書一樣供奉起來。
“這本書是範少郎的嗎?”
李雲指了指書笑道:“現在書鋪裡已經很難買到,不過汴京還能買到,平江府三年前就賣光了。”
範寧輕輕撫摸書的封面,他很喜歡這本書,心中確實有點不捨,但明天得還給裴光。
“這不是學生的書,是我們一個助教借給學生,在客棧無聊,看書打發時間。”
李雲微微一笑,“這本書我有,回頭我送一本。”
範寧大喜過望,連忙起身感謝,“謝謝縣君厚愛!”
李雲呵呵笑了起來,“聽趙學政說,今天範少郎又答了一道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