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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捨得送給我?”朱佩接過金花笑盈盈問道。
“只要小娘子願意跟我走,一朵金花算什麼?”
“好吧!看在金花的份,我跟你走一遭。”
旁邊店主大急,這個仙女一樣的小娘子,可別被拐走了,他連忙提醒道:“小娘子,人心叵測,不要隨便相信別人,任何人都絕不會憑白送你的東西的!”
朱佩似笑非笑地看了範寧一眼,笑嘻嘻問道:“聽見沒有,你快老實交代,為什麼要送我金花,到底有什麼企圖?”
範寧瞥了一眼這個多嘴的店主,笑著對朱佩道:“人心叵測嘛!我當然是想把你拐走賣掉。”
朱佩咬牙給他後背一拳,“還想賣我,你這個臭小子打得過我嗎?”
這一拳打得範寧齜牙咧嘴,他連忙舉手投降,“我說錯了,你把我賣了吧!”
朱佩笑逐顏開,“還算知趣,本將軍饒你一遭。”
望著兩人打情罵俏般地走遠,店主這才反應過來,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自己真是瞎了眼,人家明明認識,故意說著玩,自己當真了。
.........
“朱佩,你去找過我了?”
兩人打著傘在瓦子裡緩緩步行,朱佩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說呢?”
範寧撓撓頭道:“我沒想到你今天會來,下雨天嘛!”
“我也以為你今天會乖乖呆住屋裡讀書,下雨天嘛!”
朱佩將範寧的語氣學得惟妙惟肖,兩人都笑了起來,朱佩看了看手的金花盒子,意味深長地問道:“這金花頭飾,你原本是買給誰的?”
“我原本只是看店主做金花,見金花做得太精緻,便打算買給我娘,你若喜歡,我送給你了。”
“哦!我還以為你是......”
朱佩笑了笑把金花還給範寧,“送給你母親吧!這個金花不合適我,略顯老氣了。”
“那讓我想想,送你什麼呢?”範寧又笑問道。
朱佩心想的是一頂帽子,口卻笑道:“我什麼都不缺,謝謝你的好意。”
範寧笑了笑道:“我過兩天再讓店主給你做一支金飾,形狀和圖案我親自畫,保證是大宋獨一無二的金飾。”
朱佩心倒有點好了,會是什麼樣的首飾。
馬車停在瓦子門口,朱佩了馬車,對範寧笑道:“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石館位於的京城新店。”
範寧坐馬車,卻意外發現馬車後排還坐著一人,再細看,竟是朱佩的兄長朱哲。
“沒法子,最近幾天他總跟著我!”朱佩一臉無奈道:“我只好把他帶出來了。”
一直在低頭雕刻的朱哲忽然意識到什麼,慢慢抬起頭,當他看清範寧時,胖胖的臉竟然咧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朱佩和劍梅子也愣住了,她們也從未見過朱哲笑得這麼燦爛。
範寧心被朱哲臉那種單純、發自內心的笑容感動了,他也笑了起來,“哲哥,我們好久不見了!”
“你看!”
朱哲含糊不清地吐出兩個字,把手雕刻的作品舉起來。
範寧目光一下子被吸引住了。
朱哲手應該是那隻鵝蛋形狀的田黃石,但已經完全變樣了,竟變成了一座大山。
範寧一眼便認出,這是石雕版的《溪山行旅圖》。
“哲哥,能給我看看嗎?”範寧伸手笑問道。
朱哲歪著頭想了想,便將自己的作品輕輕放在範寧的手心。
旁邊朱佩眼閃過一道震驚,哥哥竟然把還沒有完成的雕像交給別人,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她心的興趣更濃了,為什麼哥哥對範寧這麼特別,難道他們兩個都是呆呆的緣故?
範寧仔細端詳手石雕,這個石雕簡直讓他愛不釋手,簡直是范寬原版的《溪山行旅圖》再現,那些臨摹的圖畫不知高明瞭多少倍。
剛才那朵金花製作得巧奪天工,精緻之極,那也是將荷花形態模擬到極致,但那朵金花還缺一種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東西,那是神韻,真正的神韻只有在大師的手才能見到。
可現在,在這個用田黃石雕成的《溪山行旅圖》,範寧看到了那種神韻,他感受到山勢的雄,感受到了那種高山仰止的敬畏,感受到旅人的渺小和天地間的蒼涼,這是一般石雕匠人遠遠無法做到的。
“哲哥,這個送給我吧!”
朱哲臉又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嘟囔一句,又把石雕拿過去,低頭雕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