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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娘本想好好和兒子談一下他的終身大事,可別像蘇亮那樣自作主張,最後和家裡吵翻,兒子考上進士,外面的誘惑太多,她可不希望兒子哪天忽然帶一個不知根底的小娘子回家。
不過她無意中在兒子給她買的一堆上好衣料裡發現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希望伯母喜歡’,下面落款是朱佩。
張三娘便打消了和兒子談話的想法。
她一直就對朱佩念念不忘,那個知書懂禮,又千嬌百媚,長得像仙女一樣的小娘子。
以前她總覺得自己兒子高攀不上朱家,不敢多想,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兒子完全能配得上朱佩了。
轉眼範寧便在家中呆了兩天,渡過了兩天最悠閒的時光,但範寧也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必須要去做。
第三天上午,範寧搭一艘小船來到了縣城。
他今天穿一件淺藍色細麻深衣,頭戴紗帽,手執一柄摺扇,顯得十分悠閒,就像一個進城拜訪朋友的書生。
小船在縣學對面的碼頭上緩緩停下,範寧上了岸,悠悠然向縣學大門走去。
此時縣學正是上課時間,大門虛掩著,一名門房老者正靠牆打盹,範寧剛走進大門,身後傳來一聲霸氣的大喊:“站住!幹什麼的?”
範寧愣了一下,以前外面的書生進縣學可是從不過問的,現在怎麼也問了起來?
回頭看一眼門房老者,似乎沒見過,應該是新來的。
範寧抱拳行一禮,“我是來找張教諭,我從前是他的學生。”
門房老者打量一下範寧,見他雖然穿著細麻深衣,但儀表不凡,不像是普通的讀書人,倒也不敢輕視,便道:“你叫什麼名字,我去給你通報!”
“在下範寧!”
門房覺得‘範寧’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便匆匆趕去向張教諭通報。
範寧刷地張開扇子,站在大門口耐心等待。
片刻,只見從樓內奔出大群教授,為首之人正是縣學教諭張若英,門房則誠惶誠恐地跟在後面,看樣子他終於想起範寧是誰了?
“範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若英上前便拉著範寧的手親熱問道。
“回稟教諭,學生是前天返回,回家探望了父母,然後便來縣學看望各位師長。”
“好啊!考上了童子科第一名,是我們縣學乃至吳縣最大的榮耀,我們就等著你回來,好好慶祝一番。”
範寧臉上露出畏懼神情,“和師長們見見面就行了,慶祝就免了吧!”
眾人都笑了起來,張若英笑道:“縣裡怎麼慶祝我們不管,但縣學的慶祝要的,羅院主,還有秦院主、張院主和楊院主,你們四位去把學生們都召集起來,見一見我們的新科進士!”
範寧剛要反對,張若英卻擺擺手,“你是他們的榜樣,讓他們見見你是應該的。”
範寧無奈,只得苦笑一聲,又問道:“趙學政可在?”
“他現在已升為平江府司業,主管平江府的教育,目前長住長洲縣,年初就已經辭去縣學的一切職務。”
範寧點點頭,估計在縣學見不到趙修文,以後去長洲縣會見到他,範寧便不再多問,和各位教授見了禮,這才跟隨張若英進樓去了。
範寧來縣學的訊息在縣學士子中引起巨大轟動,早在數天前,當範寧考中童子科第一名,列二甲第一名時,縣學內便一片歡騰,很多學生徹夜不眠,躺在床上討論範寧在縣學的往事,一夜之間,範寧已成為大部分縣學士子的偶像。
縣學廣場上,近千名學生已列隊完畢,在眾人熱烈的掌聲中,範寧只得硬著頭皮走上高臺。
望著高臺下一張張期待的臉龐,範寧也漸漸平靜下來,他沉吟片刻,便對眾人高聲道:“張教諭讓我給大家傳授一點經驗,說實話,我也不知該說什麼,每個人條件不同,上升的軌跡也必然不同,如果一定找一個共通的經驗,我想只有一條,那就是勤奮,勤奮是通往一切大門的鑰匙,只有勤奮才能使你在激烈的科舉競爭中活下來,最後走向成功。”
範寧深深吸一口氣,又緩緩道:“有學生曾問我,是否熟讀經文、練好書法,就能考上科舉?如果你現在還這樣認為,我可以告訴大家,你永遠考不上科舉!
科舉考的絕不僅僅是經文,經文只是一個引子,科舉實際上考的是你否則博古通今,考的是你是否深刻理解百姓的疾苦,是否理解朝廷的法度,是否理解治國的難度,這一切都需要你大量閱讀,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