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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範寧乘坐的馬車緩緩停在京學牙人行大門口,範寧先下了馬車,轉身將胳膊遞給朱佩,朱佩扶著他的胳膊款款下了馬車。
劍梅子在後面暗暗撇嘴,在府中練武時,一丈高的臺子都能輕鬆跳下,這會兒僅兩尺的高度還要人扶。
“就是這裡嗎?”
朱佩看了看上面的牌子,“原來這裡只是牙行!
“我和牙人已簽署了委託協議,得先找牙人。”
“那你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朱佩見牙人行內人流大,聲音比較嘈雜,便不想進去了,她又叮囑範寧,“別立刻定下來,讓我幫你看看宅子再說,免得最後上當!”
朱佩現在會說話了,她絕不提宅子要自己喜歡才行,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來幫助範寧,當然,如果她看不中,她就會有一千個理由說服範寧別買。
範寧答應一聲,快步走進了牙人行,剛到牙人店門口,只見潘三郎興奮地跑了出去,“我還想去國子監找官人呢!”
“楊家有訊息了?”
“今天一早我去別宅問訊息,管家告訴我,楊家同意把宅子賣給官人,今天就可以辦手續,要不我們現在正式籤一份牙契合同?”
宋朝的房屋田產買賣契約都是官方制定的,每份契約都有號碼,這樣便於官府收取契稅,嚴禁私下進行交易。
官府鼓勵舉報,一旦舉報被查實,不僅房產會被官府直接沒收,而且舉報人會得到房產價值一半的重獎,正是這種嚴格的規定之下,極少有人私下交易,違法的成本實在太大了。
範寧笑了笑,“我們再去看一下宅子,我的一個朋友也想了解一下。”
潘三郎愣了一下,頓時有點急了,“官人不會又反悔了吧!”
“也不是反悔,我昨天頭腦有點發熱,今天冷靜下來,就想再看一看,如果沒有大的瑕疵,我今天就能定下來。”
範寧說的是實話,他倒不是因為朱佩要把關,而是他自己也覺得買房子不能頭腦一發熱就定下來,必須冷靜下來後再去看一看。
其實他還有多少地方都沒有了解,比如河水是不是乾淨?房宅的另一頭是什麼地方?
雖然不太可能是墳宅,但會不會是凶宅?這一點他最好要弄清楚,他昨天還在嘲笑程澤圖便宜買了墳宅,他自己不也圖便宜嗎?可別再犯同樣的錯誤。
潘三郎無奈,只得點點頭,“好吧!我們現在就過去,我去叫牛車。”
範寧歉然道:“我坐朋友的馬車前往,潘先生自己坐牛車過去吧!車錢我來付。”
潘三郎當然知道,在京城能坐馬車出行的人非豪既貴,人家的馬車可不是自己能坐的。
他便點點頭道:“那我借一頭『毛』驢騎過去,這樣方便一點。”
“好!我在別宅門口等你。”
範寧走出牙行,對朱佩道:“楊家同意賣了,我們再去看看宅子,多瞭解一下週邊情況。”
朱佩見他沒有魯莽簽約,心中歡喜,大為誇讚笑道:“這才是買宅子的樣子,哪裡能看一眼就決定要買的道理。”
兩人上了馬車,馬車駛入朱雀門大街,向西面駛去,只片刻便來到了飛雲橋,範寧對車伕道:“前面向右拐,向巷子裡走。”
馬車又走了幾步,便轉頭下了官道,向右邊的小巷駛去。
“看見那座高牆了嗎?就是那座宅子。”範寧指著遠處的高牆對朱佩道。
朱佩看了片刻笑道:“那幾棵樹不錯,很有古意!”
馬車在大門前停了一下,劍梅子先下去了,馬車繼續前行來到宅子的最北面,這一邊範寧昨天沒來過,萬一是座垃圾站之類的,豈不煞風景?
他很快便發現,這一邊居然也是一座大宅,規模更大,佔地約二十畝左右,門頭上掛著的牌匾寫著‘吳駙馬府’四個字。
範寧不解,回頭問道:“吳駙馬是什麼人?”
朱佩想了想道:“當今天子的幾個大女兒都早夭,現在的長公主才三歲,先帝真宗只有兩個女兒,一個早亡,一個出家當了女道士,估計這個吳駙馬是太宗皇帝的駙馬。”
“這邊外部環境還可以,你覺得呢?”範寧又笑問道。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南面靠大街,如果嘈雜聲聽不到的話還可以。”
“應該聽不到,我昨天去看宅,就沒有聽見外面的聲音,而且外面的三座店鋪都是珠寶布帛店,沒有酒樓後面那種油膩氣味。”
馬車又調頭向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