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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們還沒開始營業,請晚點再來。 ”
看到推門進來的幾個荷蘭青年,沈玉竹快步迎了去,熱情地致歉。
現在距離午餐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後面的廚房都還沒有準備好呢。
進門後,這群人四處張望,既像是好,又像是在搜尋著什麼,為首那人則是禮貌地看向了沈玉竹,“請問,楊陽是在這裡嗎?”
“楊陽?”沈玉竹愣了一下。
來到荷蘭一年,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門來找楊陽,但這群人是誰啊?找楊陽什麼事?
作為表姐,她多少有些擔心。
“對,阿爾梅勒青年隊的那個楊陽,是住在這裡嗎?”那人又重複了一遍。
正好這時候,沈明夫婦也聽到了動靜,從後廚走了出來,也滿是戒備地看著這幾個身材健碩的年輕人,用問向沈玉竹,“怎麼回事?”
“他們來找楊陽。”
“請問你們找楊陽?有什麼事?”這一次,沈明是用荷蘭語問向為首的那名青年。
“你好,我是阿爾梅勒青年隊的隊長,亨克·迪梅爾,我們想要找楊陽,但他在俱樂部留下的聯絡方式只有這裡,所以……”
原來是阿爾梅勒的隊友啊。
沈明三人都鬆了一口氣,心暗笑自己多疑。
但也難怪,荷蘭並不太平,年輕人打架鬥毆也是常有的事,再加楊陽又是國人,真擔心他不小心惹到什麼壞胚了。
“是,楊陽住在這裡,不過他現在沒在。”沈玉竹流利地用荷蘭語回道。
“沒在嗎?”亨克·迪梅爾有些意外,球隊和學校都放暑假了呀。
“他應該是在滑板公園。”沈明看了看牆壁的時鐘,又看向了女兒,“玉竹,你帶他們過去,順便午留他們吃飯。”
阿爾梅勒大部分人都在阿姆斯特丹工作,午餐時間並不忙碌,難得有球隊的隊友找門,沈明自然是要代楊陽盡一盡地主之誼。
沈玉竹當即答應,招呼亨克·迪梅爾等人出了餐館後北,沒多遠從阿米尼加別墅區旁的入口進入滑板公園。
漸近滑板區,隱隱已經可以聽到碰碰的悶響。
亨克·迪梅爾等人都踢球多年,很容易聽出這是皮球發出的聲響。
難道,楊陽是在這裡練球的?
來到核心區,站在林蔭小道遠遠地看到,楊陽正在遠離塗鴉牆二十米開外,一次又一次地將皮球踢向牆壁,碰的一聲後,皮球反彈,再停球,再踢。
原本有些斑駁的塗鴉牆,在經過他一多月的蹂躪後變得更加殘破,坑坑窪窪,很多地方連磚土都已經暴露在空氣了。
楊陽訓練得極為專心,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走近,渾身更已是大汗淋漓。
一腳接一腳的皮球踢出,一次又一次的碰壁反彈。
是這般簡單得有些枯燥的動作,楊陽卻訓練得一絲不苟,每一腳都十分認真。
那一聲聲皮球和牆壁碰撞所發出的悶響,彷彿是敲在亨克·迪梅爾等人的心頭,讓他們既感到敬佩,又讚歎,還有些慚愧。
原來,楊陽的第一名是這樣爭來的。
“他在這裡訓練多久了?”亨克·迪梅爾悄聲問道。
“一個多月了吧,我也不清楚,只是知道他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和學訓練,其餘的時間基本都在這裡,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沈玉竹柔聲說道。
自從來滑板公園看過楊陽的訓練後,她對這個小表弟份外疼惜。
他絕對是個有大志的人!
雖說不清楚多久,但看看那殘破的塗鴉牆,所有人都完全能夠想象,楊陽在這裡訓練的努力程度,這讓他們為自己之前對楊陽的懷疑感到慚愧。
原本以為在學校和訓練場裡,楊陽已經夠賣力了,可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要在學校和訓練場裡賣力十倍百倍。
如果說,亨克·迪梅爾等人之前還對楊陽拿第一很是質疑的話,那麼現在他們開始有點服氣了,畢竟這也是人家楊陽流血流汗拼出來的成果。
好不容易等到楊陽氣喘吁吁地停下來,才突然發現身後眾人。
“你們怎麼來啦?”楊陽滿是意外。
沈玉竹一手拿著毛巾,一手拿著水,走近後雙雙遞給了楊陽,“他們說是你的隊友,到餐館來找你,我把他們帶過來了。”
楊陽先擦了擦汗,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水,心瞭然。
想必是暑期的業餘賽有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