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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林冉不光起得有些晚,吃飯時還連打了好幾個哈欠。
“小冉,你昨天晚上大半夜不睡覺,起來幹啥啊?”林敏見妹妹哈欠連天一幅沒有睡醒的樣子,幫她夾了兩筷子白菜,開口問了一聲。
“沒,沒啥。就是寫了篇日記。”林冉往嘴裡扒著粥,含糊著道。
昨天晚上她點燈在堂屋裡寫舉報信的事可不能說,重生回來她雖然沒有故意去掩藏自己已經轉換的『性』格,可要是變得太誇張了也讓人接受不了,再說那些暗地裡的事情,說出來也只會讓姐姐和母親擔心。
自家妹子啥時候開始喜歡寫日記了,林敏向母親的方向望了一眼,結果卻見她一臉茫然的盯著自己,想來她也是一頭霧水。
這些天山上的活才剛剛忙完,許家惠每天一沾床就睡,她昨晚都不知道女兒半夜還醒來過,更別說她到底是去幹啥了。
早飯之後,林冉帶著昨晚寫好的那封信先去山上拔了一簍草,後面去到公社交貨人就坐在石墩上不動了,打算等郵遞員過來送信時,順便將信投出去。
每個星期的一、三、五、郵遞員會進村送信跟包裹,只是不會送上門,都是統一放到生產隊辦公室外的桌上,要是村裡有人要寄信也會放在這裡,讓郵遞員取走。
林冉寫的是發往市教育局裡的舉報信,交給郵遞員沒問題,可不能放在辦公室讓別的人看見了。
“林冉,交了一簍怎麼還不上山?”吳容英腋下夾著個本子,手裡拿著高音喇叭從辦公室裡出來,看見林冉還坐在那塊石頭上,打量了兩眼問她。
“嬸子,今天早上沒吃飽,腳有些軟,我先歇會。”林冉裝著沒力氣般回了她一聲,瞄了眼她手裡的喇叭,又反問吳容英。
“吳嬸子,你這是要上山去點名記工分麼?振平哥呢?怎麼沒看見他。”
“他啊,之前說有事上鎮上去了。”吳容英說這話時嘆了一口氣,心想兒子雖然已經同意退婚,但心情擺明不好啊,吃完飯人往鎮上跑,問他去幹嘛也不吭聲。
“原來上鎮了啊!”林冉的嘴角淡淡勾起,又道,“那廖隊長呢,怎麼也沒有見著人。”
“你這小人精問題咋這麼多?”吳容英笑著數了林冉一句,不過問題還是答了,說廖昌生一大早就去大隊對賬去了,關於還債那些事。
簡單的幾句對話,林冉越來越感覺這個隊長媳『婦』人不錯,大大方方有胸襟,擔得起她這個隊長媳『婦』的身份。
吳容英走後,林冉也就等了一小會,穿著舊中山裝,頭戴小軍帽的郵遞員就騎著他那輛老舊的二八腳踏車進村了。
林冉手裡那封信事先已經貼好郵票,等人到了,她打了聲招呼就將信寄了。
兜裡的信出手,林冉也暗暗舒了一口氣,剩下的就得看廖振平了。
臨近中午林冉早早下工,先去大壩上探了一下情況,知道廖振平還沒有回來,心裡有少許不解,按理說他早上上鎮,貼張大字報怎麼樣都回來了吧,不可能現在還沒有見著人啊!
而且不光廖振平沒回,廖昌生也見不著人影,林冉心中的疑『惑』也只能暫時壓下,回到家裡幫著做飯繼續等情況。
後面許家惠跟林明輝相繼而歸,林冉招呼他們去洗手洗臉,灶上的飯已經做好了。
許家惠一如既往,洗完手也進廚房裡幫忙。
林明輝卻像是有些心事,進院子沒坑聲,一直低頭直接進了房間。
“明輝,你還窩在屋子裡幹嘛呢,快出來吃飯了。”飯菜擺好,林冉見小弟還沒有出來,站在門口叫他,沒有得到回應掀開布簾人就進去了。
“明輝,你在看啥?吃飯了。”
小弟拿著一個本子低頭坐在床沿上面看,林冉沒看清他的神情,也沒有太在意,見他已經放下,上去『摸』了一下他的小腦袋,帶著人一起出門。
一盆蒸紅薯加幾個玉米餅子,外帶一大盤白菜豆腐湯。
自從分了小半簍紅薯中午就沒做粥了,東西本就不多,與其做成紅薯幹儲存,不如趕個新鮮直接吃掉。
一家人圍坐在小桌子旁,林冉給大家勺著白菜豆腐湯,林敏分紅薯,隨便提了提後院菜地的情況。
原本一幅其樂融融的溫馨場面,冷不防被林明輝的一聲尖叫打斷。
有些粗糙的灰『色』瓷碗倒在了小桌子上,白菜湯跟豆腐撒了一片,旁邊的許家惠眼疾手快,迅速扶正,最後保住了碗底的一點。
“明輝,你咋了?有沒有燙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