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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援不參與,這無疑是在給廖家父子出難題。
這事情要是來個意外跟天災做不成怎麼辦?
到時工分不就得隊上出,說白了就是廖家出。
上一世林冉沒有經歷過紅山屯的變革大會,那個時候的她已經被特招進部隊了,雖然後面她有聽母親提過一些當時的情況,但也只是零星點點。
那場會議肯定是成功的,至於廖昌生父子倆答應過什麼樣的條件,她還真不清楚。
事情發展到現在,廖昌生一直穩坐在旁邊沒有說話。
大冷的天兒,廖振平聽著下面的吵鬧聲額頭都冒出汗來了。
他前天去玉皇山,見識過別人家的山村,說不出的震奮。
相同的山間梯地,差不多的環境,這個時候那邊正是收穫的時節,村裡建得有專用著熬糖的工廠,大部分人都在裡面做工,大塊大塊的紅糖從裡面運出來,再送往各個地方。
再過一個多月就是年節,紅糖這種東西自然是供不應求。
如果說之前廖振平是被林冉蠱『惑』著,真正見識過之後已經自行沉淪。
甘蔗只要能種出來,他能保證只嫌不虧。
這話剛剛他也說了,可是那麼多人居然不相信。
膚淺,膚淺……
聽得那些人提出的問題,廖振平側頭去看坐在旁邊的父親。
如果這事情是他自己說了算,他會同意,因為有信心,可現在隊長還不是他呢。
這場賭局越玩越大,廖昌生放下手裡的煙桿,正準備起身,卻發現天空中慢慢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
人群中有不少人開始抬頭。
大家看了眼前面還沒有開口的廖家父子,一些沒興趣的拎著凳子蠢蠢欲動,打算走了。
會還沒有開完呢,這些人居然要走。
廖昌生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無名火,手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人站起來,拿過兒子手裡的喇叭就開吼。
“大家不要動,我廖昌生沒說散,這會就沒有開完,不管是下雨還是下雪都不能走,這是社員服從組織的基本道理。”
廖昌生難得擺了一回隊長的威嚴,大家見著他的樣子自然就不敢動了,廖振平這小子大家還覺得嫩了點,廖昌生的面子可得給。
會場上的氣份有些緊張,因為廖昌生的火氣。
他選擇在這個時候發火,無疑讓大家覺得這火氣是向著反對派發的。
讓那些人心裡更加不樂意了,甚至還生出了一點逆反心態。
就算廖昌生是生產隊隊,但紅山屯是全體社員的啊!
這場會議好像在向糟糕的方向發展了,人群裡林冉也忍不住皺上了眉頭。
在她心裡,廖昌生並不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才對。
“廖隊長,你這是什麼意思?”
人群裡又有人開始說話了,是一種質問的口氣。
廖昌生聽得他的話壓了壓內心的情緒,呵呵苦笑了兩聲,一手握拳撐著桌子,一手拿著喇叭。
“你問我什麼意思,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廖昌生帶領紅山屯這麼多年,看著你們這幅樣子痛心啊!”
“你們不是想要工分,想將我父子倆『逼』上梁山麼。行,我現在就給你們,不光同意你們的條件,還要跟你們籤一份保證書,解決掉你們的後顧之憂,決不食言。”
他要向大家下保證書,這自然比口頭承諾更有說服力,那些人對於他的生氣都沒那麼在意了,因為他給出了他們更想要的東西。
只是廖昌生的話還沒有說完,拿著喇叭繼續道,“不過,有些話我也要事先說在前頭,同樣也要你們寫一份字據。工分一分不少算給你們,可我紅山屯的改革要是成功賺了錢,你們也別想分得一分。
我也不怕事先告訴大家,玉皇山那邊能同意先賒蔗種給我們,也是提了條件的,一年之後雙倍給錢。但我廖昌生不怕,這事情我交給振平,我信任他,認同他的能力,只嫌不虧這句話並非說笑。敢說出來,賠上的是我廖家的臉面,我廖昌生幾十年在紅山屯維護下來的信譽。”
廖昌生第一次這麼認真跟煽情,都是他內心的肺腑之言。
剛剛他為何會生出火氣,冷靜了一下也想明白了。
正如他話裡的意思,痛心。
人無完人,要說他這人有沒有缺點,肯定是有的,說不定還挺多。
但他作為隊長,為了紅山屯這幾百口人的口糧,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