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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薇仍然不動聲色,繼續問下去。
“嗯,還有什麼”?
“兩人說著說著,似乎吵了起來,蒹葭姑娘好像說要找老祖宗告發,張鋤才軟了下來,苦苦哀求,才算完事兒”。
“後來呢”?
“後來蒹葭姑娘就回去了”。
“那個箱子呢”?
“張鋤扛著,交給了一個人”。
“交給誰了”?
“我也沒看清。不過看那身形,有點兒像劉管家”。
“哪個劉管家?劉華波”?
“有些象他,那人走起路來,看樣子對府裡很熟,想來應該是經常在府裡走動的人”。
“劉華波後來去了哪裡”?
“回他自己房裡了。奴才剛想走,就見張鋤又回來了,到了劉華波房子,裡面傳來爭吵聲音。沒多久張鋤出來,邊走還邊罵,說些什麼想吃獨食兒的話”。
“我從府裡出去之後,一直沒傳出老祖宗丟東西的話麼”?
“沒有,老祖宗的寶貝多了,都是有牡丹姑娘掌管的,興許他們如今還不知道自己丟了東西呢”。
“你說的蒹葭姑娘跟張鋤在一起,是何時的事情”?
“就在二小姐被冤枉的前幾天,對了,還有一件事兒,我曾聽說,張鋤有一回吃酒吃多了,竟然說要娶了牡丹姑娘。那牡丹是老祖宗身邊兒的紅人,模樣又好,哪裡會看上他”?
“你還知道些什麼”?
“別的就不知道了。不過張鋤的兄弟張鐮或許會知道些”。
“你憑什麼說張鐮會知道”?
“就在張鋤落井死了之後,張鐮就時常來找劉管家,劉管家對張鐮似乎很客氣,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事兒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些日子,小姐在大牢裡。我在家裡也沒什麼事兒,閒的無聊,就經常在府裡轉悠,想開心一些。有的時候也出府,到酒坊那裡偷偷買些酒回來,晚上關了門兒在家裡偷著吃酒”。
“酒坊?哪個酒坊”?
“就是張鐮在的那間酒房。去買酒的時候,張鐮還跟我打聽過府裡的訊息”。
“他都打聽些什麼”?
“打聽劉華波的底細,還有府裡是不是有什麼大事發生,府里人有什麼議論”。
“你是怎麼說的”?
“奴才就說,小姐進了大牢,奴才也不出門兒,不知道什麼訊息”。
從張老媽子的訊息來看,現在已經可以把慕容蒹葭的死,跟張鋤、張鐮、劉華波聯絡起來。
故事的大概脈絡,似乎是張鋤跟慕容蒹葭合夥從老祖宗那裡偷了字畫,兩人因為什麼原因產生了糾紛。後來張鋤把字畫交給了劉華波,劉華波也跟張鋤產生了糾紛。
按照采薇以前的推理,張鋤和劉華波都曾經出現在案發現場,那把兇器就在一個水邊的酒坊裡。
張鋤的兄弟張鐮,就在那個酒坊,那把殺豬刀兇器,也在酒坊。
很可能,張鐮也跟這個案子有關。
因為分贓不均,慕容蒹葭威脅告發張鋤,還是因為分贓不均,劉華波又殺了張鋤。
張鐮來找劉華波,很可能就是想要個說法。
因為張鋤跟劉華波爭吵之後,劉華波並沒有立刻除掉張鋤,在這個中間的時間裡,張鋤有可能把事情告訴張鐮,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牽制劉華波。
這個故事,跟采薇以前推算的脈絡大致相同。
現在的問題是,慕容蒹葭為什麼要冒險跟張鋤合作,偷老祖宗的字畫?
那批字畫,現在在什麼地方?如果已經出手,錢叫誰得去了?老祖宗現在是否知道自己的字畫已經丟了?
如果劉華波參與了此事,他做下了這麼大的事情,為什麼不離開信國公府?
難道他在這裡還另有任務?
當初三法司雖然判決采薇無罪,但是殺害慕容蒹葭的真兇,始終沒有找到。此案實際上成了一個懸案。
采薇不排除,官府還在懷疑自己,甚至在暗中監視自己,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只要真兇還沒有落網,她就始終有嫌疑。
如果有別有用心的人想要害她,捏造了不利的證據,采薇還有可能被官府追究責任。
只有把真兇救出來,采薇才能徹底從這個嫌疑中脫離開來。
“張媽,你先回去吧。這兩天沒什麼事兒,你多到蒹葭小姐以前的丫鬟和老媽子那裡走走,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