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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早就知道二小姐今天要回來,等到真的回來的時候,還是在府裡掀起一陣波瀾。
下人們議論一陣也就罷了,二小姐也好,林三爺也好,離他們都太遠。主子的事兒,不是下人可以攙和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被主子責罰,就是下人的福分。
真正引起波瀾的,是那些在主子們。
其中慕容矽是最為鬱悶的一個。
自從將四海賓脫手之後,慕容矽就恢復了他以前作為一個老紈絝的日常生活。
每天出去,鬥狗走馬,喝酒賭博,最後到青樓瀟灑,然後再回家。
他已經知道采薇今天回家,心情本來就不好,今天輸了十兩銀子,就更加鬱悶。
回來之後,也沒到小妾那裡喝酒,而是破天荒地跟周夫人一起吃飯。
聽著周夫人喋喋不休地講完了白天采薇回來,在老祖宗那裡的情形,慕容矽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兒。
“二姑娘說沒說他回來還走不走”?
“她在老太太那裡沒待多久,沒說此事?怎麼了,難道她還留下來不走了?她外面的生意怎麼辦”?
這麼蠢,難怪你從來就不是老太太的對手,連二房那邊你也鬥不過,桐哥兒媳婦那邊兒,總算還拿你當個婆婆,否則,連她都輕易地勝過你幾個來回。
“外面的生意,還用她天天頂著?我在家樂福那裡呆過,二姑娘只管發號施令,剩下的事兒,那個林召南就一手張羅了。”
“別說林召南,便是春分和夏至兩個小丫鬟,如今都能獨當一面。你們看四海賓不就是交給夏至打理的麼?比劉華波管得還好”。
“這麼說,二姑娘是要留下來?留下來又能怎麼樣”?
“唉,你說叫我說你什麼好呢?二姑娘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若是留下來,這府裡怕是要出大亂子”。
“能出什麼亂子?府裡的事情,以前她從未插手過,其中詳情她也不知道。如今桐哥兒和她媳婦掌管著府裡的大事小情,她也插不上手”。
“你想得太簡單了。老祖宗為何對她這麼親熱?”
“老祖宗跟她合夥做生意唄,還能再怎麼樣”?
但願沒有別的事兒。
慕容矽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他目前還不想說出來。
一是目前沒有什麼證據,二是自己這位夫人知道了,就會出去亂說。
若是傳到老太太的耳朵裡,就不好了。
“你告訴采苓,不要跟二姑娘有什麼衝突,這些日子就躲著她點兒。等過了年兒,二姑娘走了就好”。
“憑什麼叫咱們家姑娘躲著她啊,不過是個庶出,還想騎到咱們頭上來”?
“你別一天老是庶出庶出的,真要使出手段來,可不分什麼嫡出庶出。我們七家聯手,都不是她對手,何況采苓”?
“她那兩回整治采苓,這回又算計你們,叫咱們賠錢,這帳就不算了?哪裡有這麼便宜的事兒”?
我倒是想算,可怎麼算啊?算來算去也算計不過她。
“總之你們不要生事,過年這幾天過去就好了。桐哥兒沒過來麼”?
“別提桐哥兒了,如今來的越發少了,倒是天天去老太太那裡。如今我竟然懷疑,這個兒子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若是能討得老太太歡心,也未嘗不是好事兒。老太太那份兒家業,總不至於都帶到了墳裡去”。
“哼,還能輪到咱們?最後還不是都到了二房那裡?原來一心寵著林哥兒。如今林哥兒沒那麼熱乎了,倒是把二丫頭當個寶兒了。總歸都是他二房那邊兒的”。
“這倒也未必,老二媳婦那裡,不也是不待見二丫頭?再說了,二丫頭賺錢的本事了得,未必會看得上老太太那點兒東西”。
“二姑娘的生意,真的就那麼好”?
“光是一個家樂福,一年就至少三四千兩銀子,再加上兩個分號,又是三四千兩。一年七八千兩銀子,你說她會看上老太太的東西?這個二姑娘,儘管有種種不好,但她心高氣傲,不會打府裡家產的主意。再說了,如今這府裡面,還有什麼?不過是個空架子罷了”。
慕容矽本來不想喝酒,想到這裡,竟然生起了無限愁緒,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如今的信國公府,別說跟當初比,便是跟幾十年前比起來,也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還有慕容磊和慕容碾兩兄弟在外面,但也都是平庸之輩,跟慕容巖差不多。
在朝中也沒有什麼過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