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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說完,老太太沒有立刻表態。只是一味地沉默,臉『色』也越來越嚴肅。
眾人『摸』不準老太太的心思,也不敢輕易說話。
足足有一盞茶功夫,老太太坐直了身體。
“今兒個你們一直在說二丫頭的不是,誰是誰非,暫且不說,我就跟你們先說說別的。”
“第一件,就說說二丫頭從府裡出走的事兒。這件事,對錯且不論,我就問問,你們誰有這個膽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吱聲。
沒人覺得自己有這個膽量。
離開了信國公府發,他們什麼都不是。這一點,每個人心理都清楚。
“第二件,二丫頭促成朝貢這件事兒,在朝堂上跟皇上對答如流,得到了皇上的御筆,封住了府裡的嘴,這份謀略,你們誰有?”
還是沉默。
“第三件,為了她一個大牢裡的難友,為了保證住一個女匪的首級,不畏強敵,挺身而出,以身犯險,這份情義,你們誰有?”
“第四件,短暫之間,就抓住了朱同生僭越的軟肋,又借力打力,把都察院御史給拴上,叫御史不得不彈劾朱同生,三言兩語就扳倒了一個三品大員,這份機變,你們誰有”?
“據我所知,自助餐是大德頭一份,史上也從未聽說過,二丫頭能夠平地起風雲,生意火爆,被人紛紛效仿,這份新奇立意,你們誰有?”
“一下子冒出了七家同行,搶她的生意,有的去找大學士拉人頭,有的走訪六部衙門,連太后都驚動了。你們回孃家找人幫忙,我捨出老臉求人家。人家二姑娘,又是會員卡,又是風水啟蒙,把那些商家串聯在一起,甚至都到鄉下去招徠顧客,這份兒自強自立,你們誰有?”
“二姑娘只帶著兩個丫鬟,手裡根本就沒有什麼錢,白手起家。你們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靠山有靠山。”
“你們想要開辦四海賓,二丫頭爽快地答應了,有什麼都教給你們。可是你們做了什麼呢?收買了她的人,給你們通風報信,如今還好意思說人家二丫頭的不是”?
“你們七家,從二丫頭那裡學了本事,不知道感恩也就罷了,竟然七家聯合起來,對於二丫頭一個人,你們就是這樣對待你們恩人的麼”?
“尤其是你們,二丫頭能敞開叫你們到她那裡學藝,你們自己也承認,她沒有隱藏什麼。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拿你們當家里人,可是你們幹了些什麼?設暗樁,跟外人合夥兒對付她,如今還埋怨她,都是她的錯。我就問問你們,你們對在哪裡?”
“你們若是真拿她當自家人,經營上有什麼難處,大大方方地虛心向她求教,而不是做那些雞鳴狗盜之事,她能不指點你們?她都能替一個已經死了的女匪出頭,難道還會不幫一下家裡人?由此可見,你們根本就沒拿她當自家人。”
“以二丫頭的本事,就你們安『插』暗樁那點事兒,她還能看不明白?隨便設個套,你們就往裡面鑽,你們不賠錢誰賠錢”?
“賠的好,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