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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先到老祖宗這裡來的，一會兒再去告訴母親。”
“好，我知道了，你去告訴你父親和母親一聲。我這裡知道了。”
“好，我一會兒就去。”
慕容林嘴裡答應，卻不動身。
“怎麼了，是不是又沒有錢了？”
“嘿嘿，老祖宗，晚上叢昆請吃酒，雖然是他做東，但身上若是沒幾個錢，終究不踏實。”
“牡丹，給林哥兒拿十兩銀子來。”
牡丹進了裡屋，拿出十兩銀子，交給慕容林。
慕容林接過，一溜煙兒跑了。
望著慕容林的背影，牡丹心裡不禁感慨。
二夫人、林大爺月例不過二兩銀子，小姐們月例只是一兩。我算是府裡丫鬟最好的，月例不過五百文。老太太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到底是林大爺在老太太心裡分量更重些。
“牡丹啊，你說這個采薇丫頭，到底怎麼樣啊？”
老太太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采薇姑娘怎麼樣？
難道你還不知道麼？
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天窩在房裡，不是做女工，就是看書寫字。不爭吃，不爭穿，連有點兒體面的丫鬟，有時候都敢給她氣受，管家們眼裡更是沒有這個主子似的。
這樣的人怎麼樣，你老祖宗那麼精明的人，會不知道？
“老祖宗，采薇小姐那邊兒，我一向少有往來，至於她人品如何，奴婢可說不好。”
“你說她會殺人麼？”
“這個奴婢可不敢說。剛才林大爺不是說了麼，連皇上都裁決她沒殺人，想必就不會殺人吧？”
“唉，也不知道怎麼了，這府裡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多出這麼多事兒來了呢？先是蒹葭丫頭死了，後是那個什麼張鋤死了，莫非鬧邪了？牡丹，你去告訴二夫人，就說我說的，叫她把莫道婆找來看看，府裡是不是有什麼邪祟。再找大悲寺的和尚來，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
“是，老祖宗，奴婢這就過去傳話。”
明明是人禍，哪裡就鬧什麼鬼了？
采薇姑娘脫罪要回來，明明是件好事兒。
林大爺卻說大事不妙，這府裡的事兒，連我一個下人都能看得七七八八，你老祖宗還能看不明白？
牡丹心裡嘀咕著，去找何夫人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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