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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自己除了偶爾到大牢看看,到刑部衙門喊了兩回冤之外,可以說沒做什麼有用的事情。
女兒這回能夠脫罪,完全靠她自己。不僅府裡,就算是他這個父親,也沒幫上什麼忙。
女兒要去姥姥家,顯然就是對府裡失望至極。
這一刻,他感覺到,眼前這個女兒有些陌生。隱隱地有害怕失去這個女兒的感覺。
“關於府裡的事情,要慢慢來。以後……”
“父親,我們不要再談論府裡的事情。從今往後,我不會再指望府裡任何人,任何東西。也絕不會向他們乞求什麼。你知道我現在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是什麼”?
“希望離府裡遠遠的”。
“采薇,不要胡說,沒有人想趕你走。”
是沒人想趕我走,只是想要我死而已。
采薇不願意跟父親再討論府裡的事情。父親的『性』格,她已經很清楚。
他無力改變府裡的現狀,也沒有改變這個現狀的意願。
如果她聽父親的,其實就是聽何夫人和老太太的。
按照她們的意志,將來就是隨便給她找個人家,一嫁了事。
甚至這個結局都算是好的,很有可能,將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一次遭受無妄之災。
慕容采薇可不願意把自己的命運交給那些人手中。
“父親如見到姐姐,請替我轉告她。采薇非常感謝她替我嫁給三皇子。”
嗡地一聲,慕容巖腦子一響。
一陣眩暈襲來,身子幾乎搖晃起來,手緊緊地抓住案角,將身形穩住。
“你都知道些什麼?”
“該知道的,我都會知道。”
沉默了一會兒,慕容巖長嘆口氣。
“采薇,回去之後,不要這樣。有些事情,還要想開些。”
“我早就想開了。”
“這就好,否則大夥兒會說你變了。”
“我沒有變,變的是他們。在我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哪裡?不過,以後不需要他們了。”
王桂進來,慕容采薇走了,一直沒有回頭。
慕容巖站在門口,望著女兒的背影,耳朵裡傳來女兒腳鐐拖在地上嘩啦嘩啦的聲音,眼睛模糊起來。
這還是我那個女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