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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飛和寧小倩之間的淵源還是很深的,而且屬於那種,只有善緣,沒有孽緣的‘好淵源’,聶小倩在心裡,對梁一飛充滿了感激和佩服,而梁一飛對寧小倩這個姑娘,不光是同情,同時也有一份不易察覺的敬意。
雖然許久未見,但此時雙方都覺得十分親切,絲毫沒有感覺到時間間隔帶來的不自然和陌生。
“小劉,這是我哥。”
寧小倩居然‘摟住’了梁一飛的胳膊,和熱情的和跟著她一起的短髮女生介紹了起來,梁一飛這才注意到,她現在只是一條袖管空空蕩蕩,另外一邊卻是有‘胳膊’的,裝了一條假肢,而且那條假肢似乎有些科技含量,小臂以下可以彎曲。
“您好,我是寧小姐的助理,您叫我小劉就好。”短髮女生看梁一飛的眼神,似乎似曾相熟,一副‘哦原來是你’的樣子。
“呦,現在都有助理了,剛才你們說話我聽了一耳朵,怎麼,現在在學時裝設計,還拿獎了?”梁一飛對寧小倩笑道。
“嗯,說來話長,梁哥,我先去趟衛生間,回來再跟你聊。”寧小倩皺了皺鼻子,苦著臉有些嬌憨得和梁一飛低聲說:“忍不住了。”
“哦哦你去你去,我等你。”梁一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寧小倩又和那桌老外打了個招呼,衝梁一飛一點頭,帶著小劉助理匆匆的走向餐廳外,那桌老外大約知道了梁一飛是她的熟人,有個捲髮傢伙隔著桌子遠遠衝梁一飛舉杯示意,雙方隔空簡單的客氣了一下,各自會座。
能看得出來,寧小倩這幾年在國外生活的比較開心,也許很累,但是精神狀態非常的好,加上可能她天生樂觀,經歷過足夠多的磨難,所以這幾年海外生活的著實不錯。
當初讓顧文明送她出國,一開始一年多,梁一飛有時候還會問吳三手她的情況,那時候還會給她打錢資助,後來漸漸的就淡忘了。
坐了沒一會,寧小倩和助理回來了,助理衝梁一飛點頭一笑,然後回到了老外的那一桌,寧小倩在梁一飛的對面坐了下來。
梁一飛笑眯眯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小姑娘。
說起長相,沒什麼太大變化,女大十八變,當初認識她的時候,已經年齡不小,人早就長開,長相不會有本質的不同。
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卻不太相同。
當初的寧小倩,堅強當中,透著一股兒很明顯的‘負重前行’的感覺,即便是不瞭解她家庭情況和個人遭遇,都能從她身上感覺到一股子壓力。
她出國之後,每次梁一飛想到她,腦子裡都會有一種畫面:在漆黑的夜晚中,一盞昏暗的路燈下,有一個瘦小的殘疾人小姑娘,揹著一個掩蓋住她大半邊身子的吉它盒子,艱難的走向遠方……有時候這個畫面裡,還會飄著點小雪。
但是此時見到的寧小倩,卻很難和這副畫面連線在一起,眼前的這個女孩,雖然依舊殘疾、有些瘦弱,還有些青春的嬌憨,但身上卻沒有再流露出那種很明顯的讓周圍人都能感覺到的壓力。
人嘛,沒有壓力是不可能的,何況一個在海外打拼的殘疾女孩?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這個女孩已經習慣了壓力,並且擁有了強大的承受壓力的能力。
“怎麼樣這些年?”還是梁一飛先開口,笑了笑,“怎麼去學設計了,我記得你當初報的是音樂吧?”
“我父母是搞音樂的,我一直以為我也應該從事音樂行業,出國了才發現,我大約的確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寧小倩有些歐美化的聳了聳肩,把她這些年的經歷娓娓道來。
倒也不是沒有音樂方面的天賦,最多隻能說,沒有當歌唱家作詞作曲的天賦,至於在樂器方面,像她這樣的殘疾人,的確不是靠著努力就能獲得成就的,就算最後能有一定名氣,‘殘疾演奏者’的同情分勵志分,恐怕會更大於她演奏能力的藝術本身。
在認識到這點之後,寧小倩選擇了轉型,做藝術設計。
不料之後卻是如魚得水,最初是在美國的帕森斯設計學院學習,短短一年時間就小有成就,拿下了校內級別的一個金獎。
有一次代表學校進行校間交流的時候,遇到了紐約時裝技術學院的一位導師,對方對她的設計天賦和思路極為欣賞,邀請她來紐約時裝技術學院繼續進修,並且可以獲得半額的獎學金。
像這種藝術類院校,大多商業性很濃,獎學金的獲得難度要遠遠大於科研型院校,而且雖然之前的帕森斯學院在同業排名上,要略高於紐約時裝技術學院,但是前者並沒有出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