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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同志去當地派出所,那位趙公子不在,廠子裡管事的是個女的,大約還以為來的只有派出所,撐死了是分局的人,態度極其囂張,說什麼讓你們所長分分鐘下班。
趙大軍派去的兩個人都是省廳的幹部,放到地方上,和分局局長級別彷彿,哪裡會吃這一套,連這女人也一起抓了回來。
抓回來之後,審問倒是沒費多大功夫,或者說,根本不需要審問,那女的自己就十分囂張的自報了家門。
“一飛啊,怕是真有來頭。”趙大軍起身,把梁一飛辦公室的大門關上了,才坐下來,點了一支菸,說:“濱海市領導幹部的排名,你知道吧?”
“知道。”梁一飛點點頭,然後很自然的把濱海市一號到七號領導都過了一遍。
沒姓趙的。
趙大軍說:“你們人大的幾個領導,你能記得吧?”
這梁一飛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人大這個部門有點意思,一把手人大主任在行政和黨內的排名都很高,僅次於市高官,但是一般情況下,人大主任都是由市高官兼任,比如濱海市就是這樣。
那除了正主任,剩下的副主任,在市裡就不太排得上名次了,還不如普通的副市長,更不要說和常務副市長、副書記之類的相提並論了。
所以梁一飛對於人大所知並不多。
想了想,好像倒是有個姓趙的,有次在嵐韻湖見過,當時副書記來考察調研,帶了一批幹部,其中就有這個人,但印象十分的薄弱了,只是在介紹的時候聽到一耳朵。
“就是這位趙副主任。”趙大軍說。
“那不對吧。”梁一飛十分不理解,說:“這個官職不大不小的,要說他兒子做生意照顧照顧那是沒問題,可就憑一個副主任,敢這麼囂張?”
“不是兒子,是侄子。我剛才不是不問你記不記得你們市領導的排行嗎?他現在只是個副主任,但是五月份之後,你大概就能經常在電視上看見他了。”
趙大軍雖然之前不清楚情況,但是在省廳工作,有的放矢的話,很輕鬆就能把一個人查清楚,包括市裡的普通幹部。
這位趙副主任很年輕,也就不到四十五,卻始終膝下無子,就一個寶貝侄子,前兩年,這位‘趙公子’一直在市裡電信局工作,掛了個副經理的閒職,所以江湖上也一直沒這號人。
去年下半年,這位趙副主任忽然官運通達,在人大內屢屢露臉,承擔了越來越多重要的工作,甚至經常代表人大陪同一把手考察。
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趙公子停薪留職,下海創辦了金龍公司,今年上半年,組織內部研究決定,即將退休的市高官不再擔任人大主任一職,由趙副主任擔任,任命已經下來了,就這一兩個月就轉正。
從人大副主任,跳到主任,看起來就是一級而已,實際上卻是天淵之別,雖然不由市委市級兼任之後,人大主任肯定不可能在排行第二,但也是進常委的領導幹部。
一個是排不上號的閒職,一個是市裡排名靠前的實權核心人物。
“怎麼會跳得這麼快?”梁一飛微微一愣,這變動的也太嚇人了吧。
“這位趙主任啊,聽說是經常去記打理花草,書記90多的老父親去世,同志們去弔唁,這位趙副主任,聽說當場就跪在遺體前面,哭得比本家還傷心。書記眼看著要退休了,這是在培養他呢。”
趙大軍語氣毫不掩飾的鄙視,嗤笑了一聲,然後說:“至於說級別,從理論上來說,副主任跳到主任,也的確就是跳了一步而已,理論上能說得通。”
“那就是講,這位趙公子的後臺,現在是濱海市炙手可熱的大領導,未來說不定還能成為濱海市的父母官?”梁一飛說。
“那倒不至於,至少我是不知道趙副主任有什麼太深的根基,書記這個位子,他一時半會怕是看不到。不過,老書記要退了,他是老書記培養起來的,在市裡的分量很重。”
趙大軍想了想,說:“按你的說法,這個事,跟你其實沒有直接關係。那需不需要徹底鬧僵?要不然這樣,我來出面,他砸了你的車,打了你的人,總是要有個交代。”
正說著話,門口有人敲門,梁一飛叫了一聲進,跟著趙大軍一塊來的那個警官走進來,跟趙大軍耳邊說了兩句。
“哦,倒是意料之中。”趙大軍笑了笑,對梁一飛說:“分局打電話去派出所,抓來的那個女的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