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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來到白湖農場之後,龔雪琴才真正的明白梁一飛當初對她講的那句‘如果’是什麼個概念。
龔雪琴都有點傻眼了。
進來之後,先是副監獄長找談話,然後是倉大隊長找談話,談話的意思都差不多,讓她安心改造,不要有顧慮……
她一開始還覺得挺奇怪,一來案子沒最後判,她應該是在看守所才對,二來嘛,自己雖說涉案比較大,可是在犯罪份子這個‘圈子’裡,也就是個普通的經濟犯人而已,怎麼會勞動白湖農場領導們的大架親自來談話?
要是每一個犯人入獄,這種層級的領導都親自找談心,那白湖監獄的領導就什麼事都不要乾了,天天話聊吧。
知道直接管理監房的管教找她談話,話語中,很直接,也很八卦的問道她和梁一飛到底什麼關係,龔雪琴一下全都明白了。
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十分模稜兩可曖昧不明得笑了笑,然後幽幽的嘆了口氣。
然後,她就面臨著和想象中完全不同的監獄生活。
首先是監倉,白湖農場‘女士優待’,男倉一房八人,女倉一房6人,而她,被分到一個只住一個老大姐的單獨倉;
伙食上也十分的誇張,倒是沒開小灶,但是管教跟她講,她在監獄小賣部可以隨便換東西,有人給她衝了一張卡。
最後是勞動上,雖然目前還不算是正式在押犯人,但是管教已經跟她講了,她有文化,又管理過企業,算是人才,讓她去幹重體力活浪費了,監獄有閱覽室,分男女的,她以後就在閱覽室負責收發、整理書籍報紙什麼的。
‘不知道吧,以前梁總在農場,也是在閱覽室乾的。’女管教最後還神神秘秘的來了一句。
龔雪琴直到現在才真正明白,勞改釋放人員梁一飛,在這裡擁有多麼大的影響力,她也真正的相信,自己未來在這裡,絕對不會受苦受罪。
“你也不用感謝我,你是戴罪立功,又不算是主犯,給你待遇好一點,也算是一種獎勵,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嘛。”梁一飛笑了笑,說:“行了,看到你在這裡還行,我也就算是沒有食言了。你安安心心的,不要想太多,在裡面好好過完這一年,畢竟還年輕嘛,這一年也不算什麼。”
“我知道了梁總。”龔雪琴點點頭,見梁一飛要走,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梁總,那一年之後,我……”
梁一飛站在探視間門口,回頭看了看,笑道:“一年之後的事一年之後再說吧。”
雖然又是一句沒有任何實錘的話,可是這一次,龔雪琴卻一點兒也不懷疑什麼,再一次用力點了點頭。
接下里,被管教押送回倉房,路上,那個比她還年輕一些,顯得很八卦的女管教又在打聽她和梁一飛的關係。
龔雪琴微微一笑,說:“報告管教,其實我和梁總沒什麼,充其量,我算是他的一個仰慕者吧。”
越說沒什麼,管教越是不相信,而這個‘仰慕者’在管教的認知裡,倒是理所當然。
人人都愛梁一飛嘛……
回到閱覽室,和閱覽室的管教打了個招呼,龔雪琴心不在焉的整理起一堆雜誌來。
她是個很聰明、有能力,也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從走出農村的那一天起就很清楚,自己一個農村出來的女人家,想要過得好,唯一的辦法,就是依靠男人。
不是說嫁給有錢男人,而是必須找一個有本事的男人當靠山。
所以當初才找到了趙公子。
整件事已經告一段落,此時回頭看看,當時自己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只看到了對方的背景,而忽視了這個人本身,實在過於功利了。
平時沒事的時候,那位趙總比誰都狂,出了事,比誰都慫,讓自己去替他送死,和梁一飛一比,簡直就是個小孩子。
簡直不能比。
選靠山,看男人,背景再大,也不如這個人本身靠譜。
……
“你這張嘴還真能忽悠,居然讓她心甘情願自己做大牢,還對你感激得不要不要的,我說你要是改行當人販子,估計南江省的婦女都能被你賣光。”
監獄外,袁欣然一臉古怪笑意。
“得了少廢話啊,這不是對所有人都最好的選擇嘛。”梁一飛點了支菸,說:“你今天這麼老實,給我當了一上午司機,是不是有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幫人跑腿唄。”袁欣然癟癟嘴,說:“老秦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