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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韓雷是專業人士,逼供嘛方法多得是,保證讓他只爽不傷。”梁一飛無所謂的拿起了桌上的客房部電話,說:“搞了這麼一遭,又有點餓了,我叫送幾個菜進來吧。”
“你心還真大?”袁欣然還是不太放心的看了看關著門的裡面房間,低聲說:“萬一他背後真有人呢?”
“從查到他租車開始,我就能確定,他背後沒什麼了不起的強力人物。”梁一飛解釋說:“要幹這種事,第一是低調,沒必要租個那麼顯眼的寶馬,做生意靠的是一個臉面,越是開豪車,信任度越高,但是做他這樣水面下的生意恰恰相反,一定要低調;二來嘛,你看他熟門熟路的樣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了,如果真的有背後老闆,有必要租車嘛,我們這一單他就敢要三千萬,買輛能拿出手的賓士奧迪不是什麼大錢吧。”
袁欣然有點不理解,如果是沒人,他怎麼能準確無誤的‘預言’結果?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點。
“等結果吧,這號人我以前在監獄裡見多了,論嘴皮子功夫,我都未必講的過他,最怕的就是真要命,他們是不要臉的,真遇到要命的關頭,什麼都肯說。這就叫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騙子怕滾刀肉,腦子好的怕不要命的。行了,我們先叫點東西吃。”
梁一飛坐牢的時候,這樣的人不在少數,典型沒法好好講話的,你就是把所有證據都拿出來,給他逼到牆角里,他還是能講出一大堆來狡辯,對付這樣的人,靠講道理擺事實是不行的,直接暴打一頓就老實了,立刻承認錯誤。
說著,還真打了個電話,去客房部訂餐。
過了不到20分鐘,就有服務員送餐來,梁一飛今天喝那個雞湯喝的有點嘴饞,也定了一份,沒想到拿起賓館裡的嚐了嚐,立刻就覺得味道實在不咋滴。
“差距真這麼大?這好歹也是五星賓館的大廚。”皺了皺眉頭,把湯放到一邊。
袁欣然看了看時間,說:“怎麼到現在還沒結果?不會……”
正說著,房間門開啟了,韓雷穿了件領口敞開的襯衫從裡面走出來,一手還拖著劉大強。
也沒見這個劉大強身上有傷有血,可是整個人已經顯得半死不活了,臉上眼淚鼻涕一大把。
“聞出來了?”梁一飛問。
韓雷點點頭,把劉大強朝地毯上一丟,說:“自己說給老闆聽,再裝死狗,我把剛才那些再來一遍。”
一秒前還死狗癱在地上哼哼的劉大強頓時‘活了過來’,完全沒有了剛才鎮定自若談笑風生的樣子,想都不想就跪在地毯上給梁一飛磕頭。
“梁總梁總我錯了,我真錯了!我真沒惡意,就是想混兩小錢花花!”
袁欣然看他這個樣子,頓時火冒三丈,上去就是用高跟鞋一腳踹他肩膀上,惱火的說:“三千萬還一點小錢?!”
劉大強被踹的嗷一聲,滾了個跟頭,順勢遠離了袁欣然和韓雷,爬起來躲到梁一飛一側,哭喪著臉說:“那對梁老闆來說,就是一點兒小錢嘛。我要是說三百萬的生意,他都不會跟我談。”
“你騙他三千萬,還是要怪他有錢嘍?”袁欣然瞪大了眼睛,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行了,劉大強,你皮又癢了是吧?”梁一飛斜斜的瞟了他一眼。
“不不不,梁老闆,是我太貪心了!我有罪我有罪!”劉大強趕緊說。
袁欣然哭笑不得,很無語的說:“還真是你說的,講道理不行,非要動手,真賤啊。”
“是是是,都怪我都怪我。”劉大強忙不迭的賠笑。
“說說吧,什麼情況都是。”梁一飛點了支菸,不急不慢的問。
說穿了,倒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手段。
這個劉大強就是個社會上的小混混,不過靠的不是欺行霸市凶神惡煞,而是靠騙。
他是本地人,自然對本地的資訊瞭解的更加全一切,由於天天在社會上混,和有些部門的基層職工也常打交道,屬於那種‘百事通’。
沒什麼真本事,但是人頭熟,各方面的資訊都能打聽點,也能找到門路搭上話。
擱在解放前,這樣的人就叫做‘拉縴的’,高階點就是‘說和平事的’,用現代話來說,就是‘中介’,只不過賣得不是房子汽車。利用資源和資訊不對等,幫雙方搭線,從中賺好處肥,遇到不懂行的棒槌肥羊,也順手宰一把。
即便在梁一飛穿越之前,首都和滬市,尤其是首都這種山頭眾多的政治經濟中心,依舊活躍著一大批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