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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特別快,跟打仗似的,不到十分鐘就解決了,到走廊上點了一支菸。
抽到一半,張峰從演播大廳裡走出來,示意梁一飛朝角落走。
兩人來到一個沒人路過的視窗,張峰才說:“梁老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
以張峰對梁一飛的瞭解,這些民營企業家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向來是很低調的,更何況,春天的故事上不來春晚,其實對梁一飛沒一毛錢影響。
是,歌是梁一飛的,可張峰相信,如果臺裡,或者他開口要,梁一飛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送給他。
今天這是怎麼了,當眾發飆?
“怎麼?臺領導不高興了?”梁一飛問。
“這事怎麼可能高興呢,不過也沒多嚴重,我就是有點奇怪。”張峰湊過來,小聲說:“你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梁一飛當然是有其他的想法。
今天忽然發作,不完全是因為祁玟茹,甚至可以說,並不是為祁玟茹打抱不平。
第一,春天的故事這首歌和其他文藝作品不一樣,換一首歌,哪怕是後世再有名的流行歌曲,梁一飛也不會當回事;
這首歌不同,典型的‘唱了必火,誰唱誰紅’,作詞作曲的不好說,但是演唱者,只要外形條件不是太差,都必然會因為這首歌,一下子躋身到國內一線女歌唱家的位置。
當初給祁玟茹,梁一飛真正的心思,是把她培養成這樣的人。
一個外形條件不錯的,一流的軍旅、文工團的女歌唱家,憑著這首歌,是有希望能接觸到高層,或者結實一批和高層有對話通道的人脈圈子的。
這個圈子,也許一輩子用不上,也許乾脆就沒那麼大作用,但只要有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可能性,關鍵的時刻,很可能就能幫得上自己天大的忙!
第二呢,是梁一飛的個人情緒。
他不是聖人,就是個大俗人,他有自己的情緒。
當初送給祁玟茹這首歌,除了上述目的,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兩人有曖昧關係。
祁玟茹離開嵐韻湖,這首歌讓她帶走沒什麼,她願意唱就唱,不願意唱就一直留著,當個紀念也行。
雖說之前抱著一些‘功利性’的目的,可那畢竟是預測,誰知道未來祁玟茹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是不是真的能結交到比較高的層次人脈?
可是,她把這首歌再當人情送給別人,那梁一飛不接受。
憑什麼啊,我當你朋友,你當我肉頭?拿我的人情去做人情?
梁一飛最早發作,有那麼三分火氣,是衝著祁玟茹去的。
說好了友誼地久天長,這才幾天啊?哪裡長,什麼久了?
不過幾句話一說,他就意識到,並不是祁玟茹把歌送人了,而是文工團剽竊了她這首歌。
那就更不行了。
真是國資局、工商、公安這樣的主管部門,實權部門,那梁一飛認栽,老老實實伏低做小,可區區一個文工團,說真話,還壓不住他。
至於電視臺和宣傳辦那邊會不會有意見,那是另外一回事,解決起來也很簡單。
不過這些話,卻無法對張峰明說。
想了想,找了一個最符合自己當前身份、性格的理由。
“之前離職的那個女歌手,在嵐韻湖唱過歌,嗯,跟我的關係,不錯。”梁一飛淡淡的說。
“哦哦哦,明白明白!”張峰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就對了,年輕氣盛,為女人出頭,這再正常不過了,以梁一飛現在的身份,為了一個女人,直接懟文工團團長,完全沒難度。
同樣是圈內人,張峰多少聽到過一些傳聞,文工團王團長,還剛才演唱春天的故事的女歌手之前,有那麼點不清不楚。
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沒讓你為難吧?”梁一飛問張峰。
“我有什麼為難的,你放心,電視臺也沒事,你也不是針對我們臺。”張峰頓了頓,壓低聲音,笑道:“臺長和主任的意思很清楚,這個節目還是要上,至於是誰唱,那不是重點。”
梁一飛把菸頭在窗臺上按滅,說:“我也是這個意思,這麼好的歌,不能浪費了。”
正說著話,遠遠就看見演播大廳的後門,有個人影一閃而過,梁一飛眼尖,要是沒看錯的話,那人應該是文工團團長王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