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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革成的描述幾乎把是非完全顛倒,可是從體制裡走出來的孫平,還是聽出來了實情。
說白了,就是團裡要拿祁玟茹自己的勞動成果,王革成要把這首歌拿去培養‘聽話’的下級。
孫平心裡罵了一句‘操你大爺’,心想老子就是因為受不了團裡的氣,才自己下海,你問我集體重要還是個人重要?你他媽說呢?!
老子當年被社會上那幫混混追著打得時候,集體在哪?
祁玟茹是什麼人,孫平太清楚了,一心搞業務,從來不跟人玩什麼心眼,也不屑玩,傲氣的很,哪裡會像王革成說得那麼不堪?
心裡已經判明瞭是非,可是臉上還是掛著笑,嘴上說:“哦,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都是自己人,團長你別生氣,有什麼好商量,多做做小祁的思想工作嘛。”
沒辦法,不這麼說不行,浪琴海可不是嵐韻湖,他孫平也不是梁一飛,想在社會上混,哪方面的關係都不能得罪,就不說浪琴海和文工團的業務往來了,光是人脈這一塊,王革成作為文工團團長,能幫他結交很多能‘真正管事’的人,他雖然不至於怕王革成,但為了祁玟茹去得罪王革成,沒必要。
善惡是非是一回事,利益選擇又是另外一回事。
說著話,在桌子下面用腳尖,輕輕的碰了一下祁玟茹,讓她表個態。
一首歌而已,就算她不給王革成,以她現在的情況,文工團也不可能推薦她去唱,何必得罪人呢?
可祁玟茹卻板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道理她是明白的,懂得不比孫平少,她也清楚,歌再好,沒組織支援,沒人捧,照樣紅不了,全國嗓子好的女歌手那麼多,可真正火了的能有幾個?
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她今天胸中就是憋著一股氣!
自從周雲晴那次探病至今,她的心情一直很低迷,現在所有的負面情緒,都集中在了一起。
憑什麼?!
憑什麼什麼人都能來搶我的東西!
見她不表態,王革成打起了官腔,說:“這首歌不僅僅是一個文藝作品,它關係到我們團的整體工作,關係到全省文藝事業的發展,如果有人一己之私,拖累了我們全團的工作,全省文藝事業的腳步,我這個文工團團長不會坐視不管。小孫,這樣沒有大局觀的人,我建議你也不能再用了。”
孫平趕緊打圓場:“團長,都是自己同志嘛。”一邊忙給祁玟茹使眼色。
就在此時,卡座邊上忽然冒出來兩個人,領頭的那個大咧咧的在祁玟茹身邊坐下了。
舞廳裡燈光雖然昏暗,可近在咫尺,孫平、王革成和劉莉莉還是清楚的看清了來人的臉。
“呦,梁老闆,您怎麼到我這個小地方來了?!”孫平直接站起來了,沒有半點同業競爭者之間的冷漠敵視,反而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梁一飛的確不是他的競爭對手,或者說,孫平不配當梁一飛的競爭對手,嵐韻湖,僅僅是梁一飛一個不算賺錢的產業而已,而浪琴海卻是孫平的全部,就這樣,距離嵐韻湖還有一個幾乎無法跨越的鴻溝。
王革成卻是睜大了眼睛,怎麼又是他!
而祁玟茹卻是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看著梁一飛。
梁一飛即沒有回應孫平,也沒有回應用複雜眼神看著他的祁玟茹,而是笑呵呵得對王革成說:“王團長,一首歌就關係到你們全團的工作,全省的文藝事業啦?你們文工團上下百來號人,沒這首歌工作就進行不下去了?全省的文藝事業是紙糊的,那麼脆弱,一首歌就能影響?”
“你要幹什麼!”王革成惱火說。
梁一飛不陰不陽的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王革成,終於把目光轉移到祁玟茹的臉上,笑道:“要是文工團就這點工作,依我看,乾脆都下崗吧,難怪你辭職。辭的好,這種地方呆久了,純粹浪費生命。”
梁一飛忽然從天而降,祁玟茹有一肚子話想說,可是到了嘴邊,只變成一個輕輕的‘嗯’。
“孫老闆,祁小姐是我好朋友,在你這唱歌,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有什麼問題,直接跟我溝通。”梁一飛又把目光轉向了孫平。
有梁一飛出頭頂著,孫平也樂意賣這個人情,王革成怪不到他頭上來,再說了,能結交上樑一飛,那比巴結王革成好處大得多,想都不想就說:“梁老闆你太客氣了,這沒得說,祁小姐歌唱得好,業務能力強,是我這的頂樑柱!”
王革成大小也是個正處的幹部,一天之內,被梁一飛幾次三番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