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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就安排人陪著梁一飛去辦各種手續,亂七八糟的辦完,前前後後也就一個半月的時間。
再次來到這地方,梁一飛的身份已經和上次有著天淵之別。
上次,他被打暈塞進車裡,大半夜捆在了椅子上,是肉票,這塊地,幾乎成了他的絕命之地;而這一次,卻是這塊400多畝面朝水庫,背靠山的地皮的主人,帶著韓雷為首的四個保鏢,吳三手為首的十八個工作人員,來此地實地調研規劃。
“梁哥,上次就是這個地方吧?”溫玉春站在一個四四方方,有兩三米深大坑前面,輕聲問。
“嗯。”梁一飛點點頭,說:“要是韓雷晚來一步,現在我就睡在下面了。”
大白天的,在場有些人看到這個大坑,都覺得後背發涼,當時這個坑就是攪拌機邊上,周來寶被攪拌了之後,疤哥是準備填到這個坑裡的。
疤哥三人,當場死了一個,另外兩人,罪大惡極,快審嚴判立刻執行,就在上週,已經執行了槍決,加上週來寶,這個坑,等於是有四條人命在裡面。
難怪說區政府不想要,不光區政府,其他知道內情的企業家也沒敢要這一塊地的,也就是梁一飛能鎮一鎮:四個搞他一個,結果最後對方四條命沒了,他還活得好好的,正像梁副處長所說,這塊地對於別人的不詳凶地,對於他就是大難不死的後福之地。
這也導致了,最後拿地的花費,十分便宜:梁副處長預計的600萬,實際上,前期的建設費加上地皮錢,扯皮折扣算來算去,算到了800萬,但是其中300萬,區政府作為未來稅收返還優惠給免了。換句話講,這塊地也就花了500萬。
划算到勝過搶銀行。
“這大坑是不是給他填上?”溫玉春問,這種破事,普通人心裡畢竟犯怵,填上大坑,漸漸淡化,一年半載的,也就沒人提了,過個三年五載,就算還有人能想起這裡發生的事,最多也就是當個傳聞軼事來說。
“弄點啥鎮一鎮吧。”梁一飛忽然說。
“這樣最好。”溫玉春是沿海那邊的,對風水神鬼這種事還是比較介意的。
“嗯,我去九華山請一尊地藏王菩薩回來,給埋下去?”吳三手問。
“不用!”梁一飛大咧咧的一擺手,說:“要鎮,就正大光明,堂堂正正的鎮!這個坑用水泥填上,就立在地面上,”
幾個人都是一愣,這不太好吧,雖說梁一飛不是黨員,可以有個人宗教信仰,可是在他一個知名企業家,在企業最顯眼的地方,放個大佛像,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啊。
宗教信仰,跟封建迷信,就隔了一層紙,被有心人抓住,還不知道會怎麼借題發揮呢。
“我說了放佛像嗎?我說得是,堂堂正正。”梁一飛說:“放一個大石碑,上面刻十三個大字: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哥,你還會作詩呢?聽著蠻牛的哎!”吳三手說。
邊上,溫玉春就覺得有點耳熟,不過這首主席詩詞流傳的程度和其他相比並不算太廣,溫玉春也是窮孩子出身,文化程度有限,一時沒想起來。
但是韓雷忽然淡淡的開口。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會昌城外高峰,顛連直接東溟。戰士指看南粵,更加鬱鬱蔥蔥。這是主席詩詞,清平樂會昌。”
“你可以嘛。”梁一飛回頭意外的說。
“以前在部隊,能看的書不多。主席詩詞和語錄算是最常見的讀物了,只要識字的,多少都會背幾首。”韓雷說。
“那你給大家解釋解釋,主席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梁一飛說。
韓雷沉吟了片刻,說:“東方就將初露曙色,但請不要說你來得早。我遍踏青山仍正當年華,這兒的風景最好。會昌縣城外面的山峰,一氣直接連去東海。戰士們眺望指點廣東,那邊更為青蔥。”
頓了頓,又說;“總的來說,是說黑暗即將過去,曙光就在前面,但是責任重大,革命的道路還很漫長,我們需要不斷地探索,不斷地奮鬥,永不言敗,永不服老,這樣的人生是真正美好的人生。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表達的就是這份豪情壯志”
“講好的!”梁一飛重重一擊掌,環視眾人,笑道:“你說這裡是鬼域危地,我卻偏說這裡風景獨好!既然志向踏遍青山,又怎麼會在乎這一個小小土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