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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那蹲著,鼻青臉腫,臉上還有血。
用一句比較貼切的話來說,打得跟豬頭一樣。
“怎麼回事?誰啊?”梁一飛走進裡面房間,衝那人努努嘴。
房間裡還有其他人,監察室的於和平,倉庫裡一個好像姓劉的小夥子,還有個保安,看到梁一飛來了,幾個人連忙站起來。
“抓……抓到個賊……正……正在審,嘴……嘴巴硬得很。”項衝鋒說。
“抓賊?”
聽到這兩個字,梁一飛對眼前這副景象也就沒有太多不適應了。
這不是2018年,而是1994年,這年頭廠子裡的保衛部門權力其實挺大的,有些大廠的保衛科,甚至比當地派出所還有權威,抓到賊,不送派出所,先抓回保衛科打一頓審一輪,屬於常規操作。
華強廠雖然是私企,可是和當地派出所關係非常好,項衝鋒他們都在派出所聯防隊掛職,小毛賊什麼的,自己抓回來先打,理所當然。
雖然有些野蠻,不過樑一飛倒是默許,如今社會上小偷小摸的現象很嚴重,還有一批受到西方自由風氣影響的叛逆青年在社會上瞎混,治安不是很好,華強廠的中華鱉精銷路好,難免有人打歪主意,保衛處有事沒事抓幾個賊教訓教訓,的確能起到立威的作用。
直接送派出所,無非就是拘留十天半個月,這幫王八蛋根本不怕。
要是項衝鋒有點夯,於和平這人卻是十分穩重的,既然他也在,梁一飛就沒什麼放心的。
“偷什麼了啊?”梁一飛跟著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瘦子。
“你……你誰啊?”瘦子被打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口齒不清的說。
“呦,打得不輕啊,衝鋒,你把他當沙袋啦?”梁一飛看到他這個豬頭樣子,就覺得好笑。
不是他殘忍,蹲過大牢出來,這種場面見多了,小意思,見這瘦子還能動彈還能講話,就說明都是皮外傷,看著慘,傷不重。
“這是我們老闆。”於和平說。
小瘦子正準備說點什麼,梁一飛也懶得搭理他,揮揮手轉身說:“行了我走了,你們繼續打吧,衝鋒,你下手注意點,過過癮就可以了,別弄死了。”
“哥……哥……你等……等一下,我跟你……匯……彙報個情況。”項衝鋒說。
“嗯?怎麼了?”梁一飛回頭看看項衝鋒,然後對於和平講:“你說。”
於和平口齒伶俐點,要是讓項衝鋒來講,梁一飛要急死。
於和平言簡意賅的把劉源夥同瘦子趙小軍偷中華鱉精的情況講了一下。
人抓了,可貨沒找到,錢也沒找到。
一共丟了差不多20萬的貨,可是在趙小軍家裡,翻箱倒櫃就找到20幾盒,錢也沒有多少。
那就不行了,20幾萬也是錢,人都抓到了,錢或者貨肯定要追回來的。
昨天晚上,就把人抓住了,熬了一夜,斷斷續續打到現在,可這傢伙嘴巴硬的很,壓根就不承認偷了這麼多,只認現場被抓到的那20幾箱,一口咬死劉源冤枉他,剩下的事與他無關。
這麼一講,倒是讓人有些疑惑: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知人知面不知心,劉源以前看起來也老老實實的,誰能想到他能監守自盜呢?
還有個麻煩,保衛科也好,派出所也罷,打也不能給人打死了,這傢伙嘴這麼硬,就是咬死不招,不好辦。
“有……有啥不好……不好辦的!哥,交……交給我,保證……讓他開口!”項衝鋒惡狠狠的說。
“我說衝鋒,你是渣滓洞看守,白公館特務啊?真打死了,你負責?”梁一飛揮揮手。
聽於和平這麼一說,梁一飛其實能明白這傢伙為什麼嘴硬。
在場的,也只有他和吳三手明白,其他人,哪怕穩重如於和平,狠辣如韓雷,都不懂。
道理簡單的很,認那20箱,盜竊數額不算大,拘留了事;
可是要認那20萬的貨,性質立刻就不一樣了,判20年、無期什麼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如今在嚴打期間,判個十年八年還是有可能的,最少最少,跑不掉5年。
一邊是挨幾天打,受點皮肉之苦,一邊是五年起步,弄不好就要坐十年大牢,傻子都知道怎麼選擇。
“要不還是送派出所去吧。”於和平低聲說。
梁一飛想了想,擺擺手。送派出所,也是這一套,到時候他抵死不認,瘋狗一樣咬起來,再牽扯劉源,反而把一件簡單的事情搞複雜了,在廠子裡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