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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一飛逛商場,一路上有幾家老闆好像認識她,跟她打了個招呼。
一問才知道,原來她之前還真來調研過,和商場裡的租戶聊過天。
“沒看出來,你辦事還是很認真的嘛。”梁一飛說。
“我不愛當官,就愛錢!要不然當初我幹嘛跟你混?”袁欣然眼睛裡冒著星星,說;“只要涉及到錢,我絕對一絲不苟!”
梁一飛哈哈笑了起來,比劃了個大拇指,說:“我就喜歡愛錢的小姑娘,好樣的!”
開了玩笑後,袁欣然說商場裡的商戶們,大多的情緒還算穩定,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慌,他們明白的狠,這麼大個商場,政府不可能不管,只要政府來管,他們這些人就不會倒黴到哪裡去,之所以之前鬧一鬧,還是應了那句話: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要是接手,先不說錢吧,這麼一個攤子,你想怎麼辦?有沒有什麼計劃?”梁一飛問。
“現在有一些簡單的想法,但是還不完全,到時候我肯定要做一份詳細的計劃書給你……嗯,跟你商量的。我畢竟沒有自己做過這麼大的生意,好多想法可能都是紙上談兵,能不能行得通,有沒有更好的或者遺漏的,還是要向你請教。”袁欣然說。
她這麼謙虛和認真,反而搞得梁一飛不太適應了,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你是專家啊,有你這麼個現成的商業天才不用?我又不傻。”袁欣然理所當然的說。
“行行行,給你用。”梁一飛笑了起來,說:“大致怎麼想的,說給我聽聽。”
“嗯……”袁欣然沉吟著,說:“首先還是之前講得,先組建一個好的物業,國內的商場管理過於粗獷,分工權責不明,服務不到位,包括亞細亞,我去考察過,發現都存在很大問題,小聰明是有,小細節做的也不錯,但是大方向我認為還是沒有找準,物業很關鍵,是一個商場的骨架,骨架長歪了,那再怎麼調整,都只是小打小鬧,無濟於根本。”
“那有骨架,就一定有血肉嘍?”梁一飛面對袁欣然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很爽的優越感的:上輩子,他們倆之間在床上、私人交往中,是平等的,但是在生意場上,其實袁欣然才是大姐頭,梁一飛是個後來者小弟弟,大多時候,都是袁欣然在‘教育’梁一飛。
這輩子反過來了,梁一飛像個前輩一樣,調教年輕了20歲的未來接觸女鉅富,十分的滿足和愉悅。
“血肉嘛……就是這些商戶了。”袁欣然指了指前面一排開門的商戶,皺了皺眉頭,說:“現在搞得有點不像樣子,我聽說,當初你提議溫玉春做什麼商業綜合體,我沒聽過這個名詞,但是我覺得,商業綜合體這麼有氣場的名字,落實下來,應該不是眼前的樣子吧。”
“那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樣子?”梁一飛問。
“嗯,應該是……高階,大氣……嗯,上檔次……”
“啊?”梁一飛一愣,下意識接了一句:“低調奢華有內涵。”
袁欣然很顯然沒有領會到這個只有穿越者才會懂的梗,一本正經的搖搖頭,說:“又不是做藝術,幹嘛低調有內涵,奢華也不必,說起來,畢竟是面向老百姓的消費場所,裝修的漂亮點就行了。”
“嗯,你接著說。”梁一飛笑笑。
“這些小五金商鋪,亂七八糟的鋪子,都要搬走,哪怕賠給他們錢都行,引進主流品牌,家電、服裝等等,整個商場要有整體規劃、風格統一設計……”
說著,很不滿的癟了癟嘴,道:“這個溫老闆也真是的,這麼好的一塊地,居然搞成這個樣子,我看他的心思,壓根就沒用在做生意上,簡直浪費了!”
“人人都有人人的難處和苦衷。”梁一飛淡淡的說:“做不到理解,至少也不要去以己度人嘛。再說了,要是他經營的好,現在有你什麼事?”
袁欣然翻了梁一飛一個白眼,不以為然的說:“就是論事,他就是沒做好,你也說了,人人都有苦衷和不得已,可是又不是人人都攜款潛逃。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軟綿綿的。”
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即便穿越一次,梁一飛也不會去和女人掰扯這種唯心論的道理,她大小姐後臺硬,可以橫衝直撞率意而為,其他人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