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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沉默的丁靜靜抬起頭,十分意外的看著梁一飛。
在她的印象中,梁一飛是個十分有禮貌的人,即便是有矛盾,也不會進行人身攻擊,也許會把對方置於死地,但不會去罵人。
這當然不是梁一飛的素質忽然變低了,他這句話講出來,就徹底站在了自己這邊,亮明車馬要和劉大河對著幹。
而在她對梁一飛更深的印象當中,梁一飛是一個純粹的生意人,不會讓他自己置於不必要的危機之中。
此時,一切和何雲飛相關的事件,摻合進來,顯然都是有危險性的。
站在門口的劉大河的臉色也刷得一下漲紅了。
劉大河,並不是普通的混混,即便何雲飛聲勢最旺的時候,他也有著一群自己的核心手下,何雲飛對他也是三分大哥,卻有七分的兄弟,在濱海市所謂的道上,由於這兩年何雲飛漸漸淡出,他的聲勢隱隱還要超過何雲飛。
簡單來說,劉大河可以算是濱海市最老資格最大的混混頭,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任何一個打交道的老闆,都要敬他三分。
即便是以前的梁一飛,見到他,也同樣是點頭打招呼。
產生矛盾的時候不是沒有,甚至為了利益拍桌子動刀子都不算什麼,但是像剛才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成狗,卻是已經很多年沒有過了。
這種侮辱,已經突破了劉大河作為一個大哥的心底底線,讓他覺得,忽然又回到了很多年前,在街上當小混混的時候。
這麼多年的奮鬥和打拼所帶來的財富和地位,被這一句‘狗’徹底剝得一乾二淨!
粗重的呼吸從劉大河的鼻腔裡傳出來,額頭上隱隱約約有青筋暴露,他咬牙切齒的說:“姓梁的,這是你自己找死!”
“我找死?”梁一飛刷得一下站起來,三步兩步走到任鵬身後,一伸手,從任鵬後腰摸出一把插在皮帶上的仿製黑星,啪得一下拍在桌上。
“梁哥……”任鵬措手不及嚇了一跳,丁靜靜也是眉頭驟然一緊,豁然站起。
梁一飛抱著胳膊,不緊不慢的說:“槍就在這裡,你可以試試。”
望著近在咫尺的黑星,劉大河的呼吸越發的粗重起來,手微微動了好幾次,可最終還是沒有敢伸手拿槍。
“你有種!咱們走著瞧!”丟了一句狠話,帶著人離開。
劉大河剛一走,丁靜靜就一把把黑星拿起來丟還給任鵬,非但沒有說什麼軟言細語進行感激,反而杏眼圓瞪,怒道:“你瘋了啊!他真拿槍怎麼辦?!”
“怎麼可能呢。”梁一飛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他又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他要是敢為了自己的所謂尊嚴,就放棄小命和財富,那他也不是劉大河,更不會出賣雲飛哥了。”
有句話沒說,要是劉大河真去拿槍,那站在一邊的韓雷就不會是個一言不發存在感很低的木頭人,韓雷在這裡,劉大河根本沒有拿槍開槍的機會,他要是真去摸,只要搶上沾上他的指紋,梁一飛就能把他直接送進大牢裡。
從這個角度來說,梁一飛倒是有些遺憾,劉大河沒有去摸槍。
丁靜靜看了韓雷一眼,似乎明白了點什麼。
說起何雲飛,梁一飛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肅容沉聲道:“嫂子,你節哀。”
丁靜靜微微沉默,然後用很清澈的眼神,看著梁一飛,認真的說:“你沒什麼對不起雲飛的,礦上的事,我不想給你惹上麻煩。”
“我也不是個喜歡給自己惹麻煩的人。”梁一飛笑了笑,說:“可是,這次是麻煩主動惹上了我。”
“什麼意思?”丁靜靜不太理解,梁一飛如果不管煤礦的事,哪裡會有什麼麻煩惹上他?哪裡會有人閒著無聊去撩撥他?
以梁一飛目前的事業財力和影響力而言,已經超過了地方性的大老闆級別,濱海市,甚至南江省,沒什麼人會主動得罪他。
“我人不在濱海,不過濱海的事,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梁一飛說:“這個劉大河和齊建軍混在一起去了,吞煤礦,應該也少不了齊建軍在後面搞鬼。齊建軍這個人跟我有舊仇,我不想讓他拿到煤礦。”
梁一飛沒回來之前,就讓吳三手暗中查過,發現劉大河和齊建軍走得很近。
煤礦是血礦,也是金礦,齊建軍現在的財力勢力是不能和自己相提並論,但如果拿下了何雲飛留下的礦,稍加運作,未來一定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
這對梁一飛顯然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