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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會開幕當天,梁一飛坐在辦公室裡,從辦公室新打通的兩個窗戶朝下看去。
兩邊都是人山人山。
一邊是嵐韻湖的入口,大門口排隊購票的人群已經蔓延到了外面的馬路上,停車場早就停得滿滿當當,順著馬路邊沿,一排汽車長龍停出去一兩百米,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幾十年之後車輛擁堵為患的年代。
整個濱海市的私人汽車,恐怕有一小半都在這裡了。
至於腳踏車、摩托車,那更是數不勝數,尤其是腳踏車,統一停放在嵐韻湖規劃出來的一大片空地上,從樓上朝下看,一排一排密密麻麻,就跟後世的共享單車墳場似的。
而另外一側,在嵐韻湖畔臨時搭建起來的舞臺上,崔建和竇維尚未登場,在後臺準備,音樂已經響起來了,買過票的人陸陸續續的進場,在周邊的草地上席地而坐。
“哥我好心疼啊!”吳三手一臉痛心疾首的說:“早知道來這麼多人,不捐款就好了!他媽的,外面的草地能坐好幾千,裡面的舞廳能坐好幾百,這一下少說損失了三四萬!”
說完,他忽然啊意識到這話不對,連忙解釋:“哥我可不是說你啊,我就是捨不得這麼多錢,啥希望工程啊,指不定這些錢都到哪去了!”
“小錢不去,大錢不來。”梁一飛淡淡一笑,指著外面樓下,站在馬路邊的一些人,說:“那些是倒票的吧?”
“可不是嘛!哥你都不知道,演唱會票跟認購證似的,前面買到,後面就能轉手多賣五塊八塊的!”吳三手罵罵咧咧的說:“他媽的,咱們做善事,倒是給這些黃牛賺到錢了。”
“你猜猜,這些人裡面,會不會有咱們內部流出去的票?”梁一飛忽然問。
吳三手一愣,緊跟著說:“對啊!有可能!哥,我要不要去查一下?”
梁一飛點點頭,說:“不用大張旗鼓,稍微關注一下就行。真查到了,也別聲張,對了,管片的劉所長來了沒?”
“來了。他下午就帶著管片的警察在外面維持秩序,剛才趙處長到了,就跟趙處長一塊在隔壁說話。我請他們過來?”
“不用,你忙你的,我去見他們。”
說著,離開辦公室來到隔壁的一個新修的會客廳。
這個會客廳裝修的金碧輝煌,比梁一飛自己的辦公室還要豪華,還沒進門,就聽到管片派出所的劉百韜豪爽的大笑聲。
推門進去,趙大軍坐在沙發上正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說些什麼,正是管片的所長劉百韜。
劉百韜雖然只是個所長,可年紀和資歷在那,上次大宇宙事件,原先的所長被調離,劉百韜是專案組直接點名委任的。
老警察了,經驗十分豐富,在市裡警察隊伍基層人緣很廣,聲望也高,連趙大軍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做嵐韻湖這樣的娛樂場所,和管片派出所搞好關係十分重要,劉百韜上任後,梁一飛和他打過幾次交道,不像趙大軍、張德元那樣,完全是自己人,不過也沒刻意刁難嵐韻湖,這次辦演唱會,怕人太多出事,一開始埋怨了梁一飛幾句,不過之後也十分配合,派出人手幫著維護治安。
總之,不遠不近。
“趙處,劉所。”梁一飛打了個招呼,然後笑道:“你們說什麼呢,劉所這麼開心?”
趙大軍遞了一支菸給梁一飛,劉百韜說:“說你呢。”
“說我?”梁一飛坐在沙發上,趙大軍對面,笑道:“劉所長要是喜歡來玩,以後我送你一張金卡?”
“不是說嵐韻湖,我一個糟老頭子,唱歌五音不全,跳舞跳不動,來你這玩個啥啊!”劉百韜衝趙大軍點點頭,說:“我自己的一點私事,我聽趙處說,你認識證券公司的人?”
“劉所你想炒股?”梁一飛說。
“我哪懂這個,我兒子。”
劉百韜有些無奈的講了一下情況,他兒子今年大學畢業,學金融的,分配到了一個政府單位,他兒子不願去,想到證券公司工作,想託梁一飛幫幫忙。
他說完,趙大軍在邊上講:“老劉,要去證券公司,要麼是滬市,要麼是特區,你夫妻倆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辛辛苦苦養這麼大,真捨得讓他走啊?”
“那怎麼辦,年輕人非要幹這個,我們老兩口也攔不住。梁老闆,你看有沒有辦法?”劉百韜說。
梁一飛想了想,說了句“稍等”,然後轉身出門,給王自衛打了個電話。
沒一會回來了,笑呵呵得說:“巧了,萬國九月份要在咱們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