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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浩經過一番巨大的心裡掙扎,最後有些犧牲色彩的離開了,但是劉德才卻沒有太大的猶豫。
以他的年紀,就算今天不下崗,也幹不了幾年,反正跟領導鬧得很不愉快,倒不如哪個萬把塊錢,回家帶孫子去。
說到底,他的性質和李明浩不一樣,李明浩是為工人爭權,劉德才就是為了自己爭口氣。
心裡得償所願,嘴上卻還是說:“既然廠長你這麼講,老李能為大夥做出犧牲,我老頭子有什麼不行的,下崗就下崗!”
“好,那就這麼辦。”梁一飛敲定磚腳,說:“你們兩去辦下崗手續,鄒科長,何主任,你們兩儘快把全廠下崗工人的具體人數、工齡和家庭情況需要補貼的統計出來,以便後面發補償。”
說完,對白柏言為首的一群老工人說:“白老,你們看這樣安排,行不行?”
白柏言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畢竟幹了一輩子,要離開心裡還是有點疙疙瘩瘩的,他起身拍了拍梁一飛的手,說:“廠長,我們這些人一輩子沒給國家添過難處,臨了臨了,給你作難了。”
“不說這個了,大家退休日子能過得下去,比什麼都好。何主任,你送一下。”梁一飛說。
“好。”
何新福送退休工人和李明浩這些人出門,辦公室剛安靜下來,鄒玉茹的臉色就顯得十分為難起來,張嘴要說些什麼。
梁一飛擺擺手,示意他先別開口,自己靠在椅背上,雙目微闔,似乎在休息。
和李明浩、劉德才這幫人鬥了幾個月,梁一飛實在覺得有些疲憊。
倒不是對付這些人他力有不逮,而是覺得,把寶貴的時間,用在這上面,價效比太低,實在沒什麼意思。
可這又是實實在在的現實情況,不由得他不去解決,還是那句話,如果他僅僅是想發一筆‘挖社會主義牆角’的財,透過歪門邪道在國企改革大潮中分一杯羹,那他的確不必管工人的死活,不必考慮影響好不好;可這輩子,他所圖甚大,所以每一步都必須走的紮紮實實。
好在,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華強廠的人員問題會徹底解決。
沒一會,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何新福大步的趕了回來,一進門,隨手關上了門,就說:“廠長,這可是一筆大錢啊!”
梁一飛睜開眼睛,看了何新福一眼,對鄒玉茹笑了笑,說:“你剛才想說的,也是這個吧。”
鄒玉茹點點頭:“是啊,廠長,雖然現在沒有明確統計出來,不過我心裡大概有個譜,按照400一年,還有一些補助的話,全場職工下崗安置資金,不會少於350萬!從哪來這麼多錢?!”
何新福也覺得這錢太多了,梁一飛是有錢,可他比李明浩、劉德才這些人對梁一飛這樣的大老闆瞭解更多一些:這種大老闆,賺錢多,花銷也大。
而且他們都有比一般人強得多的商業頭腦,誰都不會放著幾百萬在銀行吃利息過日子,所以一下子拿出幾百萬現金,應該很困難。
梁一飛卻說:“鄒科長,我上次朝廠子裡注的一筆錢,還有每個月打進來的20萬,支援現有工資、生產應該是夠的,之後下崗一批人,每個月又多出來小十萬,這筆錢就用來給在崗的人加工資,發獎金,和原材料採購,繼續投入生產。”
“啊?哦哦……”鄒玉茹的回答方式怪怪的,先是一個完全不能理解的‘啊?’,然後意識到用這種態度跟領導講話不合適,來了兩個‘哦哦’。
的確很難理解,梁一飛的話透著兩個意思。
第一,根本不從廠子裡抽錢,這幾百萬,他自己去想辦法;
第二,在下崗這麼大的事面前,廠子的生產還是不能停,不光不能停,甚至要加快。
這就讓他有了一肚子的無法理解,錢從哪來?廠長對未來保健品就那麼有信心?一次性再投入三百多萬下崗,還源源不斷的搞生產,這位年輕老闆簡直就是在賭身家了,要是未來保健品賣得不好,即便是梁一飛這樣的大老闆,也要吐血三升,甚至一蹶不振!
“鄒科長,多餘的話咱們也別說了,既然領導這麼吩咐,我們就全力執行!我跟人事科打個招呼配合你。”何新福道。
鄒玉茹想想也是,點點頭,道;“好,那領導,我去統計了。”頓了頓,補充說:“我們加個班,爭取一週之內把資料統計清楚。”
梁一飛的決定,讓鄒玉茹這樣在國營單位習慣混日子的老員工也感到了一絲緊迫,主動提出要求加班。
“不是一週。”梁一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