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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紙醉金迷,金碧輝煌,也有人勤勤懇懇,堅守崗位。
比如梁一飛的那位本家,國資局的梁副處長。
晚上十點半,他還在加班。
從91年下半年開始,加班,就成了國資局所有人的常態工作,一個禮拜六天班,梁副處長差不多有四天晚上都要加班,週末還經常來辦公室坐半天。
沒辦法,事情太多,國家發展的速度驚人,改革進行的如火如荼,作為全省國企的管理部門,國資局每天要處理的工作數不勝數,就沒有‘結束’這個概念。
企業、職工、銀行、媒體,各方面,都要處理好,都能來找他,全省那麼多企業,哪怕一個企業一禮拜只有一件事要辦,工作量也十分驚人。
不光忙,責任也重大,稍不注意,就可能導致國家財產的損失,個人也會犯錯誤。
所以必須要時刻掌握政策風向,學習領會國家大方針。
梁副處長的案頭,放著兩份報紙,一份是濱海日報,一份是半月談,前者是濱海市的官方媒體,後者則向來是風向標。
在這一期的半月談裡,很顯眼的位置,有一篇關於‘三鐵破三鐵’的評論員文章。
和各地開展的如火如荼的破三鐵活動中,半月談的這篇文章卻潑了一盆冷水,雖然肯定了三鐵依舊要繼續破,但是對於‘鐵面孔、鐵心腸、鐵手腕’的方式,明確的表示了不認同。
最後,用了六個字‘破三鐵,要謹慎’。
無獨有偶,濱海日報,對他採訪的那篇文章裡,最後也用了這六個字。
梁副處長比較著這兩份報紙,心裡一陣慶幸。
幸虧當時採訪記者談到三鐵手段的時候,自己沒有表示認可;幸虧南江省裡凡是自己經手的企業,都沒有采用過於激烈的三鐵手段,至今沒有出亂子。
之前,局裡還有一種聲音,南江省也應該加大步伐,學習兄弟城市的先進經驗,用三鐵手段加速企業改革,處理一批救不活、拖後腿的企業。
幸虧當時自己提了反對意見,局領導衡量之後,也認為應該等一等,再看一看。
果然,這一等,結果就等出來了。
不過,下午開會的時候,局長強調,雖然三鐵手段過於激烈,但是破三鐵,進行企業改革,依舊是當務之急,刻不容緩,我們省要辦出自己的特色來,讓企業、職工、國家都滿意。
梁副處長拿起濱海日報,又把那篇採訪文章仔仔細細的讀了一遍。
真別說,這幫耍筆桿子的知識分子,的確有點見識,這篇文章的‘之我見’,簡直就是為企業改革指出了一個有特色的辦法,比起三鐵手段要穩妥的多。
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筆記本,翻開後,裡面密密麻麻得記著全省一大批有問題急需要進行改革的企業,挨個琢磨起來。
既然有了好的理論和方法,那接下來,就該加快實踐的步伐。
……
同樣在加班的,還有潘覺。
主編辦公室裡,張一石掛著兩個黑眼圈,精神卻十分振奮,面前同樣放著兩份刊物,半月談和濱海日報。
“你小子可以嘛!對國家政策吃得很透嘛!”張一石用力的點了點半月談那篇‘破三鐵要謹慎’的文章,十分欣賞的對潘覺說:“沒想到,真沒想到,你這篇文章前腳發,後腳有關部門就定論了!”
潘覺噓了口氣,看到半月談的文章後,他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現在看來,自己那篇文章非但沒有犯錯誤,反而還立功了。
“都是您教的好。”潘覺嘿嘿一笑,說:“要不是您冒著風險給發,這篇文章早就在廢紙簍裡了。”
“我可沒教過你這麼寫啊,你小子,就是有天賦,不光筆頭子好,嗅覺也靈敏,你看看,上次寫小山莊莊主,這次寫破三鐵,都是別出心裁,和大多數人唱反調,可偏偏能緊跟國家大政策!你啊,就是幹這行的料!”張一石說。
潘覺心裡微微一動。
這兩次,其實最初自己的想法,都是錯誤的,兩次都是因為請教了梁一飛,才有了今天的結果。第一次,從一個小廠宣傳科的幹事,變成了日報記者,第二次,為日報立了功。
“對了,告訴你個好訊息。昨天社長去市裡宣傳部開會,孫副部長不光表揚了我們報社,還點名表揚了你!”張一石拍了拍潘覺的肩膀,說:“劉副總編年紀到了,明年退休,你好好幹,再寫出一兩篇好文章來,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