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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衝鋒的‘情報’還是比較靠譜的,和梁一飛掌握的情況相互印證了一下,說明羅貢獻的確在很積極的想辦法處理汽水廠。
梁一飛倒是從來沒懷疑過,羅貢獻會不會言而無信,拿了錢不幹事。
他手頭還有快三百萬股票,就算不當廠長,未來那也是人上人,而且可以正大光明的當個有錢人,不用像現在這樣偷偷摸摸,而梁一飛是正兒八經坐牢出身,混社會起家,羅貢獻除非腦子燒壞掉,才會去耍梁一飛,和他結仇。何況股票還抵押在梁一飛手裡。
一開始只是擔心,羅貢獻辦事歸辦事,可辦事能力不強,或者漫不經心。
目前看來,羅貢獻在幹壞事,損害工廠利益上,還是很他媽的有一套的,簡單的幾個操作,把原本還能苟延殘喘的汽水廠,頓時就逼到了絕境,還丟擲來一大堆理由,把他自己摘了出來。
什麼汽車、房子抵押這些話,之前羅貢獻就跟梁一飛打過招呼,應景的時候,千萬別說漏嘴了,口風要對得上,不然廠子搞成今天這樣子,他那些財產的確沒法交代。
想到這裡,梁一飛忽然產生了一種很荒謬的感覺。
這個羅貢獻,不說他是什麼好人還是壞人這麼簡單的評價,單說作為一個廠長,企業領導,他肯定是有大問題,甚至可以講是罪大惡極的。
但如果換個人,一個好人,但能力普通的領導,嘔心瀝血去搞好汽水廠,最後拖上幾年,汽水廠才死亡,那對於國家財產和汽水廠的這些工人而言,反而是一種更大的損失:銀行要不斷輸血,汽水廠工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和心血,最後付諸東流,還浪費了寶貴的年華,連汽水廠本身的機器什麼的,也會貶到一文不值。
相反,有這個一門心思損公肥私的羅貢獻,汽水廠提前死亡,反而可能會有更好的結果。
關鍵是看,收購企業的,到底是什麼人,抱著什麼樣的目的,怎麼操作運營管理。
羅貢獻是什麼人,可以定性,但整件事到底是什麼性質,是好是壞,這個還真不能一概而論,有時候歷史會有一些非常荒謬的故事。
果然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沒過多久,到了12月下旬,國資局梁處長電話直接打到了梁一飛的大哥大上。
請他去開會。
梁一飛還假模假式的問,到底是什麼事,梁處長在電話裡說,有個企業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接手,然後把汽水廠的大致情況講了一下。
最後說,在盤點欠款的時候,發現他是最大的債主。
問他有沒有意向接手。
這自然是行的,答應了梁處長,明天去國資局開會,具體聊這個事。
剛掛了電話沒一會,又響了。
接通,是潘覺的。
“梁哥,那個國資局給你打電話了沒?”電話那頭潘覺小聲問。
梁一飛一愣,緊跟著呵呵笑道:“嗯?你訊息蠻靈通啊,前後才幾分鐘你就知道了。”
“哪裡是我訊息靈通啊,我們社也給我下達了任務,讓我去報道濱海汽水廠改制事宜,從頭到尾,全部交給我全程報道,領導要求,務必要樹立出一個國營企業改革的正面典型,宣傳我省改革的特色和成績。”
潘覺一口氣說得有點多,頓了一頓,才繼續說:“這麼大的事,我肯定要問一下情況,結果領導講,也是巧了,你就是選擇的出售物件之一,而且是重點物件,所以,我這不才給你打電話,咱們事先通個氣嘛。”
還些話潘覺不好直說。
自從上次寫了三鐵破三鐵之後,潘覺在全省,至少是全市的媒體圈子裡,關於改革、發展這一塊,可以說一下子躥紅了,之前寫的那篇關於小山莊文章也被翻了出來,他一下子就成為當紅的年輕專業記者,報道國企改革的工作,幾乎非他莫屬。
可潘覺心裡清楚的很,自己強項是筆頭子,至於大政策的判斷,對於局勢的把握,這些全是從梁一飛那裡學來的。
包括他文章裡,不少看上去十分‘牛逼’的詞彙,什麼企業家的社會責任感、歷史使命感,什麼做好下崗職工的社會保障工作……劈哩叭啦,這些是最能抓住領導和讀者眼球的。
可基本上,也都是梁一飛的話。
這次又正好趕上樑一飛親自下場,他想要報道出彩,順利完成任務,實際上,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配合梁一飛。
配合好了,他的報道自然能出彩!
他不說,梁一飛卻是明白的,想了想,呵呵一笑,說:“潘啊,會明天開,咱們兩前後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