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紀念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以找我出面幫忙。這是你有自知之明的地方。”
頓了頓,接著說:“可是,你也不想想,何雲飛是什麼人?會因為我的面子,就冒險借幾百萬給你?他要是借了幾百萬給你,你不怕他把你連廠子帶人都吞下去?你別忘了,他可不是銀行,你借銀行錢還不上,大不了廠長不幹了,廠子被抵債,你欠他錢不還,你一家老小不準備過安生日子了?”
“羅廠長,雲飛哥那邊的利息多高,你不知道啊?”吳三手在一邊幫腔說。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現在還能找誰借錢?
羅貢獻不是不知道何雲飛是什麼人,可問題是,倉促之間,整個濱海市,全南江省,除了專門放貸款的何雲飛,誰能拿出來兩百多萬借給他?
銀行能,可銀行又不傻,莫名其妙貸給他兩百多萬還欠債?
很多國企也能,可問題是,人家國企怎麼會借這麼多錢給汽水廠?
剩下的,只有濱海的一批私營企業家,大老闆級別的。
那可選擇餘地就很少很少了。
至於何雲飛的利息有多高,羅貢獻也是有所耳聞的,那絕對不是一家效益不好的企業能夠負擔的起,找何雲飛借錢,就要做好傾家蕩產的心裡準備。
他之所以能提出找何雲飛借錢,或者說,他之所以敢於長期挪用公款炒股,欠各方面的錢,近乎肆無忌憚的揮霍,不是不知道他的行為隨時可能被揭露,而是因為他有一個”終極大招“。
事情不發,他能一直靠著公款給自己賺錢,事發了,真逼到了像今天這樣迫不得已的局面,他也有把握能憑藉汽水廠,搞到最後一筆錢,讓自己順利脫身。
猶豫了半天,低聲說;“你放心,這個我自然有辦法,如果最後真還不上他錢,我絕對能讓他滿意。”
“哦?”梁一飛意外的打量著羅貢獻,搖頭說:“老羅,你到時候準備怎麼辦?”
“這……這,哎呀,這個我不方便說。但是你放心,我最後一定不會虧了何雲飛!當然,也不會虧了你!”羅貢獻道。
梁一飛還是果斷搖頭,說:“你要是不跟我交個實底,我怎麼去跟他講。”
羅貢獻緊皺眉頭,看了看吳三手。
“你先去忙,我陪著羅廠長。”梁一飛對吳三手說。
“好咧,哥我就在外面辦公室,有事您叫我。”吳三手說。
等吳三手離開了,羅貢獻還是不太放心,生怕被別人聽到似的,把梁一飛拉到房間最裡面的窗戶邊上,開啟了窗戶,這才低聲開口。
“現在企業改革,好多效益不行的企業都賣了,你知道吧?”
“嗯,知道啊。”
“這裡面,誰來提賣、賣給誰、怎麼賣,都有大門道,外人根本不清楚。我就跟你說兩條,你就明白了:廠子估值多少錢,怎麼去算這個價值,廠長有很多辦法;另外,買家可以優先給欠款的單位。”
既然話都說穿了,羅貢獻決定乾脆再說白一些,道:“你看啊,汽水廠要是明年還能支撐,賺的錢,我就先還一部分,當利息;要是支撐不下去,那我就想法子,把廠子用白菜價,‘賣給’債主。你想啊,解決掉這些欠債的,到時候就兩家大債主,何雲飛、銀行,銀行要的是錢,它要汽水廠幹嘛,還嫌麻煩呢。我再從中做做工作,那汽水廠不就是何雲飛的?汽水廠再怎麼效益不好,可那麼大的地皮,那麼多裝置,他就是賣二手裝置,也不止兩百多萬吧。”
梁一飛在這裡裝模作樣的半天,就是逼著羅貢獻自己把‘賣廠’兩個字說出來。
上輩子在mba裡學到90年代初這一段,對當時一些企業改造的辦法印象十分深刻。
像羅貢獻這樣損公肥私的人不在少數,但是企業該賣,還是得賣,甚至賣得很便宜。
因為這些企業已經病入膏肓,羅貢獻這樣的人趴在企業身上吸血,這些企業又趴在國家身上吸血。
非常時刻只有用非常手段,只有放開手,甚至承受一些損失,汽水廠這樣的企業才能重新活過來。
與其抱殘守缺,讓諾大的場地、廠房漸漸荒廢,幾百幾千萬的機器變成廢鐵,幾百號職工守著工廠卻沒有收入,倒不如便宜出售,讓它們重新發揮作用。
對於職工、社會經濟、國家稅收、整個國企體系去蕪存菁良性發展,都是件好事。
願意接手這些困難企業,有能力重新把這些企業搞活的人,自然不是慈善家,如果無利可圖,誰會來接這個爛攤子?
當前很多效益不行的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