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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總要爭一爭。”
“若是一切都如呂先生所說,順其自然,我認為那才是過猶不及,有的時候,爭不到,那就順其自然,如果可以爭,那我們為什麼不爭呢?”
兩釣客互相言語,而李闢塵靜靜聽著,那呂先生所說的也有道理,那年輕釣客所說的,則更有道理。
緣法雖然重要,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但有的時候,也是看人的,你不去試一試,怎麼知道自己沒有緣呢?
靈明....身之靈明謂之心,明潔乾淨,不染半分雜念。
江中諸客,只聽得二位之言。
呂先生、子明君。
李闢塵感覺到心中那半扇門戶彷彿要被推開了,但總是差了一點什麼。
既然第二次再走紅塵,那應當明白了許多事情才對。
步伐輕踏,李闢塵來到江岸邊一處高大岩石上,這岩石宛如一片大葉,向外伸展,看上去極其的險峻,而也正是因為這樣,這裡才沒有釣客駐足。
手指輕輕在虛空中揮舞,那當中似有波紋盪漾。
隱隱間,那江山劍谷內,有悠悠的笛聲響起來。
呂先生從懷中掏出了一杆木笛,那蒼老的面容隱在斗笠下,此時輕輕哼著,那木笛當中,傳來了悠悠的笛音。
恍如夢囈,恍如女音....這是淡然的,而且是難言的,就像是秋天的雨一般,惆悵到了極點。
這個曲調有些悲傷了,就像是在感慨人世的蹉跎,感慨歲月的無情。
斬了過往,亂了人心。
這曲子迴盪在江谷中。不知道該去何處,只道這音綿綿不絕,宛如太古的囈語,又像是南柯一夢,讓人恍惚,讓人不明。
宮商音,角徽語,其音渺渺,仿若有人羽化登天。
李闢塵的目光向著江中望去,那波濤洶湧的水中,恍若要有什麼東西躍出來了。
不知不覺,那鼻中哼出音來。
這一哼,那下方的江水頓時湧起,而那原本有些悲傷悠揚的笛音,也在漸漸變化。
李闢塵看著前方那霧氣朦朧,不知有幾萬丈高的劍峰,目光悠悠,而隨著曲調的變化,那下方的江水拍岸裂石之聲,也和那笛音融合到了一處。
這曲調在變,笛音也在變。
水在奔湧,越發的浩大,而那笛音也開始變得急促與渾厚,與之前的悠揚完全背道而馳,此時這聲音當中,仿若有一股殺伐之氣在響!
呂公的額頭滲出汗來,然而那目光卻越來越亮,他的耳中,能夠清晰的聽見那道哼唱聲音,他不知道是誰在唱,但這個調子,卻讓他不能自拔。
這一定要用笛聲吟出來。
他的身子開始晃動,那笛音也漸漸變得高亢起來,而李闢塵站在那處劍巖上,雙手揹負,雙目微闔,那心中一切的雜念都消去,剩下的,僅僅只有耳中的音。
一路行,那往古的事都化作了塵煙,這一夢若醒,就是千年。
半遮半掩的門戶漸漸被推開,而在這一刻,隨著那些曲調的哼出,心神則是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空靈境界。
一瞬間,仿若乾坤都變得渺小,而在雙眸當中,顯化出了一隻猴子來。
心桃木下,三我之側,那心猿從樹中露出面容,而就在同時,三我俱都抬頭,那六道目光攝他意神,讓心猿大顫。
桃木抖動,心猿落下,三我起身,此時俱都伸出一隻手去。
這猴子抬起頭,被三隻手掌壓住。
真我降服心猿,定住過去,不為惡法所亂。
本我降服心猿,定住今生,不為外道所趁。
道我降服心猿,定住來世,不為陰幻所迷。
待三我手掌放在那猴頭上時,只這一下,看那猴子跪拜下來,對著三我,一我三叩,共計九叩九拜。
真我大笑,本我頷首,道我不言。
此刻此時,六耳已經化作了靈明。
於是在這一瞬間,李闢塵睜開了眸子。
“譁!”
波濤捲起,狠狠砸在那山巒上,拍打劍峰,無數的白浪似是劍氣怒嘯,而那浩蕩的音宛如雷震,但那當中,又有一道長音突然高亢而起!
而就在這同一時刻,呂公的笛音也在瞬間達到了頂峰的高潮!
長音,笛音!
那是道喝龍吟!
一道白練破開了江河,李闢塵步伐一踏,此時一人站立水中,那下方無數白濤匯聚,此時化作一條白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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