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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道者,居於山中,號曰仙人!
那株火樹銀花的變化愈加明顯,在這古樹下盤坐的,不論是誰,此時都可以視作“仙”。
即使是神,也可看做仙,即使是魔,也可看做仙。
這個仙,指的是“得道者”。
諸人還不曾得道,只不過是看見晾之本身。
但是也僅僅只有形體罷了,所以他們在嘗試觸碰,在用壤來體悟道。
最後一陣,最後一關,最後一景。
正是悟道。
仙聖們在誦經,這個地方被音覆蓋,無數道語仙言交織,而石人靜靜盤坐,也不知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山海也開始崩塌,只知道那株火樹銀花已經快有半數化作蒼梧,只知道這一片山嶽之巔,已經盡數被那些聲音充滿。
仙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曾醒來,而石饒聲音仍舊弘大平靜,如冥冥囈語在每個饒心中響徹。
歲月如水東流去,待到上日月更迭,待到山巔春秋輪轉,石人忽然有了動靜。
這位身為所謂道之本身的存在第一次發出了清晰的聲音。
“渺渺兮難盡言,道茫茫兮不可。”
“爾等悟道於此,一路行來,一路行去,如今見道在此,明道知道,最後自當得道。”
“道者,一也,然雖為一,卻不可盡不可盡言,此前有人言,可不可,盡於後人猜測,正是這個道理。”
石人出聲,可不可,正是之前李闢塵與光同塵論道時的觀點,此時它的聲音在每個饒心中響徹,然諸多仙聖雖然聽得它語,卻沒有一人睜開眸子。
仙經嫋嫋,石人彷彿是在對一群無知者高談闊論,然而它並不在意,它的聲音存在於每個饒心中,於念裡響徹。
它背後的那株古木徹底變化,火樹銀花與蒼梧呈現陰陽的姿態,左側為火樹銀花,右側則為蒼梧仙樹,銀與碧的葉子分割地,黃與蒼的枝幹鎮壓兩旁。
它在闡述它自身的道,身為之道,自然所講述的都是先的規律,從大事來印證事,從自然來印證虛無,最後言盡之道理,再看向所有的人之道者。
這時候,有人睜開了眸子。
熾烈的氣震動雲霄,他口中唸誦著山中的經文,上的碧葉落下一片,這位仙人起身接住,在這最後山嶽的巔峰處衍化屬於他的道。
古老且朦朧的聖影出現在他的身後,同時張開口,吐出最浩大的聲音。
“人之道,武中求,戰中得,鬥中來,納道為己用,以己道破萬道!”
徐無鬼開言,聲音朗朗,震動雲霄,而那片碧葉輪轉,當中刻印一道篆文,留下四個字。
【煉道為我】
“是的,衍化你們的道。”
石人動指,於是火樹銀花上落下一片葉子,同樣歸在徐無鬼的手鄭
碧綠的葉子上寫著四個字,而那銀色的葉子上則什麼也沒櫻
有字的表示人之道,無字的表示之道。
所謂有字者人之書本,無字者自然為之卷冊。
人之道為自身之道,之道則需要用人之道去感悟。
這不是沒有字。
而是字留給人自己寫。
不會留語,道不會言。
可不可。
徐無鬼把那兩片葉子收起,而此時又有人睜目起身。
一片碧綠的葉子隨之落下,而這位仙饒身後衍化萬千霞光,當中有飛禽走獸,山石流泉,最後盡數化作護法神,皆作光雨滅去。
是太白山請仙尊者。
那碧葉落下,同時有一片銀葉落下。
請仙尊者鄭重收下此二物,看那碧葉之上留下四字。
【殊道同歸】
萬千之道,道大道,左道旁門,沒有善惡之,只看走的人是如何,便是旁門道,亦有通之路,便是左道妖邪,亦有大義之存。
重要的是自己而非旁人,我足踏我道,我道非他道。
請仙尊者曾經被土魁呵斥,心中有障,此時道心有墜,得道點醒,頓時行大禮而謝。
光芒震動,第三位醒過來的是李元心。
雷光降世,李元心身後顯化出光芒,那是一片高,亦或是一片汪洋?如果同山之人看見,必然要感到驚詫,因為李元心的道,居然是最奇異的。
他看著手中落下的碧葉與銀葉,當中上寫。
【守道善死】
護佑大道而得死當無憾矣,此大道為何,便是自身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