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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寧重點檢視學校,從天上向下看,只見效果還是挺明顯的。

從學校裡走出的孩子,不說個個臉上掛著希望,很多人的精氣神,也和當地土著截然不同,似乎是有一種自信在裡頭。

這是掌握了知識之後的自信。

等等,方寧看到了一絲異常。

只見有幾個孩子身上閃過一絲絲黑色的氣息。

對了,這是魔念,教給權相的法子,還沒有推行下去。

這些聖人,還真是險惡,竟然將主意都打到孩子身上。

下一刻,方寧發現一絲黑色氣息,從一個孩子身上飄出,悠悠然直上九霄。

方寧驅動飛舟趕緊跟上。

很快那絲黑色氣息,就來到了世界邊緣,那層世界的膜之前。

也不見它有何動作,就這樣慢慢地滲透出去。

“大爺你都看見了麼?”方寧凝重道。

“看到了,有事嗎?”大爺懵懂道。

“你真傻,你怎麼不消滅它?”方寧呵斥道。

“消滅它多浪費力量,這只是個測試版本的世界,”大爺不在乎道,“你不是說要讓民眾用祭祀天地的法子來消滅它麼?那我就不出手了。”

“唉,我來告訴你吧,咱們麻煩大了,這些聖人果然不可小覷。祂們是做了兩種準備。”方寧嘆氣道。

“什麼兩種準備?”

方寧搖頭道:“一,是擾亂人心,讓我們無人可用;二是走我們的路,讓我們無路可走。”

“無恥!這還叫聖人嘛?公然抄襲我們,卑鄙,賤格。”大爺氣急敗壞。

“聖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你罵他們也沒用。他們該抄的還是會抄的,我說怎麼他們的世界還處於蠻荒之中,一堆原始人,偏偏沒有上來就發展科技。祂們早就打算好了,這是等我們的世界測試完畢,就要開始大抄特抄!”方寧痛苦道。

“那可怎麼辦?這不就是說我們怎麼折騰,都是為人做嫁衣?”大爺忿忿道。

“是啊,除非你能將世界徹底遮蔽起來,不過這個也難,畢竟你還沒到聖人的層次,沒有聖人的手段。”方寧鬱悶道。

“呃,說到最後,又是我的鍋?”大爺悻悻道。

“哦,別這樣,我沒有埋怨你,我正在想,什麼東西是聖人們抄不走的。科技手段祂們可以抄,文明體系祂們也可以抄,世界背景祂們也能抄……”方寧苦思冥想。

“連你都能抄走,估計那舊世界裡有好幾個小方寧了……”大爺碎碎念道。

“瞧你說的,”方寧十分無語,隨後靈機一動,“有了,祂們絕對抄不走你!你才是這個宇宙唯一不能複製的存在。”

“你為啥這麼說,你以前不還說我是神馬上界天道創造出來的?他們再造第二個不就完了?”大爺驚訝道。

“不,經過這一次的創世,我才發現,你這樣的奇葩絕對是造不出來的,只能是天生的。”方寧認真道。

“你這到底是誇獎我,還是又在偷偷罵我?”大爺悻悻道。

“我這就是原生意思,絕對是誇獎你,”方寧正要有求於統,當然不能承認這點,“絕對沒有延伸,你不要過度解讀,我們要好好想想,怎麼利用你這個唯一的存在,讓他們無法追趕上來,你在計劃中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

“呃,你這話說的,我實在不太好意思,我也沒那麼重要,都是大富豪指導的好。”大爺訕訕道。

“別,謙虛過度就是虛偽,大爺,現在是你鼓起勇氣,當仁不讓的時候了!”方寧慫恿道,“你還記得嘛?你曾經託管過血河秘境的小天道,乾的不也很好?”

“你這什麼意思?”大爺一聽覺得不太對勁,合著託管一個寄主還不夠,還要再把整個天地壓它身上?

“你看,這人類文明歷史的發展,隨著文明程度的提高,都是從上到下的組織力越來越強的,比如從部落制到軍事貴族集|權,從分封制再到郡縣制,從皇權不下鄉,一直髮展到垂直體系管理……”方寧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那又怎麼樣?他們也可以做到這一點啊。”大爺納悶道。

“我的意思是,天地的發展也是這樣,從無意識到有意識只是走出了第一步。從讓生靈自由奔放的浪,變成有指向性的發展;從委託神明聖人管理,再到天地親自管理,而咱們直接進化到最後一層,系統託管。”方寧得意洋洋道。

“有點意思啊……”大爺心動了,“原來我的作用竟然真的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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