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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脾氣火爆之人都受不了委屈,武松當然也受不得這等委屈,用這個時代裡的流行詞叫做受不了這腌臢氣,他是帶著一腔憤懣離開考場的。
當他走到場邊之時,恰好經過白勝的身邊,眼見白勝悠然自得地騎在白馬之上,便有一種仇富的情緒油然而生。
憑啥你就有馬騎啊?而且還是一匹好馬?
他這心情,就好像後世裡沒有車的人看見一個素有嫌隙之人開了一輛勞斯萊斯一樣,沒有羨慕,只有嫉妒恨。
武松對白勝還不止是嫉妒恨,他對白勝舊怨更多。
不管李清照怎麼解釋,也不管潘金蓮如何自述,武松始終認為白勝搶了他的嫂子打了他哥哥是鐵一樣的事實,這仇必須要報!一天報不了,就絕不作罷干休!
更何況在樊樓裡因為他要報仇反被開封府抓走,抓到了開封府還打了他一百水火棍?
縱使他不會像曾經的少林方丈玄慈那樣迂腐——有一身精純內力卻故意不做抵禦,故意被人活活打死——他是運起了內功抵禦了的,毫髮無傷。但是他認為這是一種屈辱!
明明是白勝欺男霸女、欺行霸市在前,為啥抓起來捱揍的是我武松?
種種仇恨疊加在一起,就導致武松停在了白勝的馬前,指著白勝放了一句狠話,“就算你能當上這個武狀元,我也要取你性命!”
殺白勝!這既是對以往仇恨的一種宣洩,也是對科舉考試的一種抗爭,你不就是能舉個石鎖麼?你不就是會騎馬射箭麼?那又怎麼樣?你還是打不過我!
武松對白勝的印象還停留在半個月以前的樊樓之中,那一場兩人交手,白勝除了東躲西藏就是抱頭挨踢,別無所長!
他相信,就憑白勝這樣的功夫,被他踢死打死也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當然,他不會選擇現在就在大校場上動手,因為那無異於找死。但是他覺得必須要讓白勝知道這件事。
其實,這更是在向天地、向人世宣佈:他武二郎並沒有屈服於富貴強權之下!
他覺得他這樣做是一種光明磊落之舉,是一種豪俠風範。你再牛,我也要殺你!我要殺你,就給你講在當面,你若怕死,就躲起來好了!
白勝看著一臉凜然的武松,忽然很想送他兩個字,“傻逼”!
但是他忍住了,因為他覺得武松未必能夠理解“傻逼”這麼先進的詞彙。
他甚至壓根兒就沒打算理睬武松,愛咋咋地,有本事你就在外面等我好了。反正在這校場裡不能打,誰敢打誰死,我可是要拿武狀元去西夏的,你想怎麼著是你的事。
但是他不會對武松說這些話,他覺得這就是嘴炮,多餘。
只是在這一刻,他忽然想起來一個很令他不爽的事情,就是似乎這一百單八將裡的天罡星都跟他合不來。
武松已是仇敵了自不用說,就說林沖也是合不來的一個,好歹有個對他表過衷心的魯大師,這時候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相比於上述幾人,跟他白勝一見如故的,卻都是地煞星裡面的成員。難道說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真的格格不入麼?
如此說來,就不得不佩服一下宋公明和吳學究了,另一世中這倆人合起夥來將七十二地煞玩弄於股掌之上,竟然籠絡得一百單八將同聚梁山泊,的確是個本事。
武松扔下狠話後等了半天,不見白勝搭理他,以為白勝怕了,就哼了一聲大步離去,離去的同時又扔下一句話:“出門的時候小心點,別一個人單走!”
白勝連扭頭都懶得扭一下,只當沒聽見,心說最好你能在大校場的門外等著。
這話卻不能現在就明說,他不想被任何人誤會他白勝是個吹牛逼的人,哪怕這誤會只存在於一天半夜,他也不願意。
直接幹倒,然後再說話,這才是逼格。
這一會兒的功夫,射箭考試已經開始了。
率先出場的是京城舉子以及渭州、延州、秦州、商州等西北州府的舉子。
這些地方的舉子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騎術都不錯。
京城舉子自不用說,所謂窮文富武,能到三大拳館學拳的人非富即貴,家裡有錢有勢,自然不缺座駕。
比起後世現代來說,在京城能夠擁有一匹馬作為座駕,就相當於後世人擁有一輛價值二百萬元以上的豪車。甚至比豪車還要牛逼許多,因為大宋的馬實在太過緊俏。
如同後世人裝逼一樣,宋朝時代的富貴子弟,出門在外也是必須要有代步的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