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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三代弟子們當然明白他的用意,已經憋足了勁,準備在桌案粉碎之際給白勝喝一個爆彩。
人人都把目光看在白勝的臉上,卻不料忽見白勝的臉色大變,似是出現了某種不可預料的意外。
就在這時,地方舉子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黑大個,大踏步走向白勝,大聲道:“既然你要當場一試,俺汝州舉子牛皋,就跟你請教兩招!”
牛皋聲到人到,也沒有什麼抱拳行禮的俗套,直接一拳打向白勝的胸膛。
白勝已經亂了方寸,只因他剛才潛運內力之時突然發現他丹田裡的“水珠”完全輸送不出,不知為何,以往那些用以輸送內力的經脈竟似完全被封死了,以致於空有一身內力而無法傳至手腳來釋放。
這一變生突然,讓他如何不驚怒交集?這特麼是誰給我下了陰招?此時再找安道全去診斷也來不及了。
眼見牛皋一隻缽大的拳頭已經到了胸前,他也無法使用凌波微步來閃躲,因為周身前後左右除了桌案就是人,根本無處閃躲。
無處閃躲也還不算大事,最要命的是內力提不起來,因而什麼御光乃至跟林沖學來的那招化為頑石盡數使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挨這一拳。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只聽“嘭”的一聲大響,牛皋的重拳已經砸在了白勝的胸口窩,白勝本來就白的臉上頓時血色盡失,“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噴了牛皋一身。
京城眾舉子盡數懵逼當場,這是鬧的哪一齣?外地舉子卻已經鬨笑出來,這白勝是不是瘋了?連這麼簡單的一記衝拳都拆不開,還說要當場一試呢?這不是扯麼?
牛皋卻在道歉:“哎喲,沒想到你這麼不濟事,早知道你這樣,我就輕點打了。”
在他身後,滄州舉子武松也擠了過來,本來武松是想趁機跟白勝比試一番的,沒想到被牛皋搶了先。
然而就是武松也驚呆了。因為他在樊樓曾經跟白勝交過手,當時連使數種少林絕技都沒能奈何得了白勝。此時看見白勝捱了牛皋一拳竟然吐血了,不禁陷入了困惑,不應該啊!
是白勝太弱?還是牛皋這一拳太強?
狄烈也沒料到白勝會連牛皋的一記莽拳都受不住,眼見白勝已經面露痛苦之色搖搖欲墜,急忙喝道:“保護白公子!”
鳳南渡、羿嘯、水凝珠和洛麗妲四人立即擠到了白勝的身邊,鳳南渡和羿嘯以及水凝珠將白勝的三個方向護了一個嚴實,大有誰敢再上來就滅誰的架勢,洛麗妲則是攙住了搖搖欲墜的白勝。
孫傅眼見場中秩序亂的一逼,再不壓制只怕有群毆之勢,頓時拍起了驚堂木,“所有舉子都給我站好了,再有喧譁者,按擾亂公堂論處!”
眾舉子急忙按照原來的位置站好,武松和牛皋也急忙退回到汝州滄州兩塊陣列。
孫傅看了看仍舊站在他桌前的狄家四大家將,說道:“你們將他抬回太師府養傷去罷。”說到此處嘆了一口氣,像是說給白勝聽的:“沒有金剛鑽,攬什麼瓷器活?”
鳳南渡卻不肯聽從孫傅的安排,只把目光看向狄烈,狄烈點頭,意思是可以先把白勝送回去。
京城舉子已經自動閃開了一條路,讓鳳南渡四人護送白勝離開,卻忽聽院外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喊道:“聖旨到!”
緊接著門外走進一夥太監來,京城舉子認得為首的正是梁師成。
梁師成沿著眾舉子讓開的那條路走到院中,大馬金刀的往那一站,“孫傅還不速來接旨?”
孫傅哪敢怠慢,立馬從案後走出,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梁師成面前跪倒在地。
“全體跪下!”有官員在喝令的同時帶頭跪在了孫傅身後。當官的都跪下了,別人豈敢不跪?滿院之中就只剩下白勝沒有跪下,他是躺在洛麗妲膝前的。
梁師成待眾人都跪下了之後,這才展開手中的黃色卷軸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嘗聽民間傳聞,言有御拳館弟子白勝者,武功蓋世,弓馬精熟,素有報國之志,特令兵部准許其參加武舉,為國納才,不得有誤!欽此。”
“臣……接旨!”孫傅雙手舉過頭頂去接那隻卷軸,心中卻在疑惑:“白勝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還讓他參加武舉,他怎麼參加啊?”
孫傅的疑惑也是院中所有人的疑惑,只是聖旨即下,無人敢於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