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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勝畫的確實是後世的中國地圖,只不過他是按照一隻雞來畫的。他在雞嘴的位置,標註了一個小圓圈,說道:“就是這個位置,你們去找吧。”
完顏宗望與完顏兀露的反應不同,他向來潛心研究各國的人文地理,對各個國家的疆域防線更是爛熟於胸,此刻在心中稍加比對,就明白了這是一張什麼地圖。他隨手指著地圖上的雞頭部位問了幾個現時的地名,以求確定雞嘴的精確方位,白勝當然答不上來,只有擺出一副天機不可洩露的模樣來糊弄,卻糊弄得完顏宗望閉住了嘴,更加敬重,高人豈非都是這樣的?
完顏宗望珍而重之地等著墨跡變幹,對白勝連聲稱謝之後,又對金兀朮說道:“四弟你不要再喝了,今夜我會修書一封,連同這張圖交給你,回去後你務必親自交給父親。記住,這張圖非常重要,路上一定要貼身藏好,就跟你那張拓片放在一起吧。”
“是。”金兀朮應了,就從懷中取出來一個扁扁的布包,展開後,只見裡面是一張以宣紙為材料的拓片,拓片上面密密麻麻的畫著數不清的小蝌蚪,至少在白勝的眼裡,這些就是小蝌蚪。
既然看見了,就不妨問一問,“宗望兄,這是什麼?”
完顏宗望似是想起了什麼,忽然露出笑容,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來來來,白兄,你給我看看這幅拓片,看看上面的文字你是否認得。”
“文字?”白勝心說這特麼是文字麼?就算是文字,哥們兒我也看不懂啊!
卻聽完顏宗望道:“沒錯,這些就是在衛縣北坡墓穴裡拓印出來的文字,我覺得這文字跟我四弟手中的斧子關聯緊密,但無奈在下才疏學淺,不曾識得隻言片語,卻忘記了眼前就有白兄這位博古通今的大才,慚愧慚愧!”
“我擦,殷墟里面的文字,這得是甲骨文啊,這文字我怎麼能認識?這特麼不是讓我現眼麼?”白勝額頭見汗,目光遊移四處,忽然看見了正與潘金蓮閻婆惜推杯換盞的李清照,不禁心頭一喜,轉向完顏宗望說道:“說來慚愧,這遠古文字在下也沒有研究,不過我身邊倒是有人比我的學問更高,且容我拿給她過一過目,如何?”
完顏宗望和白勝一行接觸了幾日,早就發現這個容貌較遜的女子一言一行皆帶書香雅韻,舉手投足彰顯氣度芳華,知道這也是個腹有詩書的才女,只是礙著宋朝的禮教,從未與之搭話,也不曾向白勝打聽什麼。此刻聽見白勝這樣說,又怎會不同意,道:“那就太好了,幸虧遇見了兩位才子才女,否則我女真族內焉有文人解讀。”
白勝向李清照招了招手,示意後者過來。李清照等三女本來就時不時把目光投在白勝和完顏兀露的身上,交談的話題也跟他們兩個有關,這一招手立即被閻婆惜看見,捅了捅李清照,後者旋即起身過來,向完顏宗望微微一福,算是見了禮,完顏宗望連忙以禮相回。
白勝卻不給他們作介紹,也不說明自己跟李清照是什麼關係,直接伸手攬在李清照的腰肢,另隻手指著那拓片上的蝌蚪文道:“你來看看,這文字你認識麼?”
李清照先是感覺雙頰微熱,不知白勝這種當眾親暱有何目的,但緊接著就是眉頭一蹙,因為她已經看懂了其中一些文字,便輕啟朱唇道:“這些都是殷商時期的文字,我也認不出全部,這開頭的幾個字譯過來就是……金…雀…開…山…斧。”
“金雀開山斧?”桌旁眾人同吃一驚。完顏兀露道:“難道這就是四弟你這柄巨斧的名字?”
金兀朮已經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顧不上回答姐姐的問話,只看著李清照急切道:“快看看,那下面有沒有斧法?”
話說金兀朮得了這把金雀開山斧的確是上古神兵,但是他卻根本不懂的斧法,之前力克晁蓋、怒劈生鐵佛的勝績,完全是依靠他的神力以及神兵的特殊屬性獲得的,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一套玄奧的斧法,而且他之所以按照二哥的意思從地下墓穴拓印了這些文字出來,也是抱了這個想法和期望。
李清照恍若未聞,只蹙著眉繼續譯道:“這上面文字的意思好像是說,說金雀開山斧是商湯時期著名女將婦好的兵器,是婦好生平使用過的三把斧頭之中最神異的一把,嗯……”
說到這裡,李清照忽然停了下來,只盯著那些蝌蚪文不再翻譯。因為她感覺到白勝的手指在她的腋下輕輕勾劃,以她的冰雪聰明,當然不會認為白勝是想當中輕薄調戲她,所以稍一用心感覺,就分辨出白勝竟是在她的腋下寫字!
白勝寫的是——“停”、“記住”、“別當眾說”。李清照當即心領神會,她已